“晨陸,你個王八蛋,你等著吧,我會告訴桑朵的!”
“隨便!”
沒有理會米爾在我身後的咆哮,離開了動車站,我便打了一輛車,前往了桑朵的家。心裡有些擔心,是不是之前生病還沒好,去趟西安又複發了?
動車站離桑朵的家也不是很遠,隻是開到桑朵家小區的門口,一名物業便攔住了我們的車,對著我們說著:“抱歉,先生,大門欄杆壞了,現在抬不起來,車子不能開進去,你們可以走地下室!”
我將頭探出了車窗,看了看大門的方向,的確有幾個物業維修人員模樣的人正蹲在那裡檢查著欄杆。
便對著司機說道:“師傅,就這裡吧,我自己走進去!”
下車後,我便走進了地下室,朝著桑朵家的方向走去。
拿出手機後,桑朵並沒有回複我的信息,此時才想起來應該給她打個電話,可是電話撥出去以後許久都沒有人接聽,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直到我經過桑朵地下室停車位的時候,我的腳步才停了下來。因為出現在我眼前的並不是桑朵的車子,而是一輛很顯眼的紅色法拉利458,顯然這並不是桑朵的車子,這車我見過,曾經在上海念書的時候,班上有個條件十分不錯的同學,曾經開來過一輛和眼前一模一樣的車子,還對著我們炫耀了好久,說國內也沒有幾輛。
我相信他的話,因為我的確沒有見過幾輛,更多的是在短視頻上看到過或者小說上聽說過,而眼前出現的這輛又恰好停在桑朵車位上的車子,讓我的腦子裡多出了蘇舟的樣子。那個叫做蘇舟的人會不會現在就在桑朵家裡,桑朵沒有去上班,他們在乾什麼,我不敢再想下去,但我的雙腳被死死地焊在了地上,再也不能往前一步。
跟著我腳步停下,還有我的思緒,我的大腦逐漸空白,以至於無法去指揮自己的身體,我覺得胸口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背上的傷還沒好的緣故,而伴隨疼痛而來的還有我的煙癮,從下了飛機以後我都沒有抽過一根煙,現在我真的好想抽煙,慌忙間我摸遍了全身才想起來早在我上飛機的時候就已經丟掉了身上的香煙和打火機,我感覺現在的自己很狼狽,很不知所措,我想起了書中的場景,女主當著男主的麵上了情敵的法拉利,而男主當時隻有一輛借來的奧托。
我呆呆地坐了下來,地下室周圍的環境很安靜,安靜的我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望著眼前的法拉利,我想我與書中的男主是一樣的感受吧,但是他好像比我要好一些,至少在物質上,他有一輛奧托,而我隻有一盞夜燈。
而在精神上,他可以掰掉電話卡,帶著對女主的感情前往西塘,而我卻不知道該去哪裡。好像現在的我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煙癮,它和滿地的冰冷還有眼前的法拉利458一起驅使著我離開了這裡,現在的我好想買一包自己常買的利群,好好的抽一根,然後用身上僅剩的5000塊錢,去做一件足夠讓自己發泄身上所有情緒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會做什麼事情,隻是我知道,我再不去做些什麼,我會在這個夜裡,在這個熟悉的城市裡,被這種莫名的情緒,給殺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