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問著:“出了多少。”
桑朵向我筆畫了兩根手指。
我苦笑到:“看起來你這家店,是真的從頭到尾隻坑我一人啊。”
桑朵沒有理我,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其實,剛開始米爾也很不理解,但是我跟她說了,如果隻出兩百的話,我就幫她聯係附近的網點,如果不同意,我就不給她幫忙,不過最後她還是答應了。”
“那是妥協吧,不過後來中了麼?”
桑朵搖了搖頭。
結果和我想的一樣:”那她不得好好謝謝你?“
“是啊,本來她剛好要去外地,經過這麼一鬨她也趕不上去外地的車子了,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她準備下注5000塊的,她說也算是因為我的關係,才避免了這次損失,所以當晚就請我吃了大餐,說是感謝我。”
我想了想,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如果,如果,你不幫她介紹是不是..她連那兩百都可以省掉?”
桑朵將目光投向了我,她的眼神裡麵充滿著玩味,仿佛是在說:“你確定?”
心中了然,的確,我是從那條路上走過來的人,對於這樣信心十足的比賽,網上還有其他途徑可以下注,隻是都是些都是不正規的平台,如果當時桑朵拒絕幫忙,走投無路的米爾一定會用更加偏激的方式,因為人的欲望一旦受到阻攔就會無限膨脹,直到找到一個合適的缺口那樣就會爆炸,到時候可能上頭的米爾就不是損失5000那麼簡單的事了。桑朵的方式的確是對當時米爾來說最合適的辦法了。
明白了桑朵的意思後,我又問道:“那這個和她討厭我有什麼關係?”
桑朵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看著我吐出的煙霧,陷入沉思。
我也並不著急,而是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一會桑朵說道:“後來,我們成了朋友,晨陸,你知道麼,米爾其實很優秀,她從小就學習鋼琴,在12歲的時候就過了鋼琴十級,如果不是因為這些,現在的她隨便找個音樂顧問的工作都能過得很好。”
桑朵的話直接讓我的大腦停止了思考,真的很難想象,那個潑婦怎麼跟鋼琴那麼優雅的樂器聯係在一起,要知道鋼琴是一門需要大量金錢投入才能出成績的一門技能,眼前的米爾怎麼可能...
看出我心中的疑惑,桑朵說道:“米爾的家裡條件很不錯的,隻是因為米爾大學的時候家裡因為生意失敗,父母欠下了很多錢,為了躲債他們拋下了米爾,至今都沒有聯係過她。”
“這些,都是她跟你說的?”我不解地問著。
桑朵點了點頭。
“我和你說,賭狗都會給自己營造人設,就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然後向你借錢。”
“我聽過她彈的鋼琴,就在動車站的中央,她彈的是夜曲,是肖邦的《降E大調夜曲》,雖然我不懂音樂,可是通過這些我願意相信她。”
我想起了動車站中央擺放的鋼琴,幻想著米爾在上那彈著肖邦的樣子,手中的香煙逐漸燃儘,可是我的內心的仍然沒有得到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