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遊玩了數月,皇上終於定下了回京的時間。
這日進忠剛剛下值回廡房。一進門,便瞧見桌子上擺滿了杭州的當地菜。
脆皮大腸,東坡肉,乾炸響鈴兒,蟹釀橙,龍井蝦仁兒,油淋雞,杭州醬鴨,還有最後一道西湖醋魚。
進忠一挑眉,將拂塵掛在門口等又去洗了手。這才走進裡間兒,正瞧見換衣服的若罌。
他徑直走過去。幫著若罌更衣,又幫她理順了裙擺,這才一臉欣喜的問道。“今兒怎麼興致這麼好,竟準備了一桌子菜,都是您做的?”
若罌瞪了進忠一眼。“就算罵人,也彆這麼臟好嗎?你也太高看我的廚藝了,我若是能整治出那麼一桌子菜,咱倆在宮中時也不至於我想動個手,就隻能吃鍋子。”
進忠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您出去玩兒,也不帶奴才一起?這到了手的,果然就不珍惜了。”
若罌撲哧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呦,瞧瞧你這張嘴,受起委屈來還一套一套的。往日裡,我隻以為你這張嘴是甜的,沒曾想今日到又酸又澀。
還不是你這幾日都沒有休沐,眼瞅著咱們就要回京了,往日裡就算想吃些當地菜,也是禦膳房做的,味道也不怎麼地道,我便想著索性出去買一些回來,咱們也能嘗嘗地道的杭州佳肴。”
若罌換完了衣裳,她又牽手幫著進忠換上了常服。兩人笑鬨了一陣兒,才手拉著手坐在了桌旁。
兩人親親熱熱的吃完了飯,進忠抱著一盆兒若罌剛剛從空間裡取出來的冰鎮草莓,拉著她的手回了裡間兒。這勞累了一日下之後,還是抱著媳婦兒在床上歪著才最舒服。
若罌靠在進忠懷裡一邊吃著草莓一邊說著剛剛吃過的各道菜色,還時不時的往進忠嘴裡也塞上一顆。
“剛才那道龍井蝦仁兒還挺不錯的,有蝦仁兒的鮮甜還帶著茶香。乾炸響鈴兒倒和咱們京中的春卷兒相似,隻是醬料偏甜,我倒是覺得蘸著椒鹽兒吃味道更好。
油淋雞的味道也不錯,它那個料汁調的相當地地道。那到蟹釀橙口味挺獨特的,倒是合我的口。
其他的菜色有些偏甜,隻有那西湖醋魚…大概是我實在欣賞不來,你覺得呢?”
進忠將她的手拉到唇邊輕吻了一下,才說道。“奴才覺得都好。您也知道奴才小時候是被家裡人賣進宮的,就為了混口飯吃。
那時候年紀太小,其實記不得的老家在哪裡。隻是依稀有些印象,一路逃荒過來走了很久的路。
後來大了些又被李玉收了做徒弟,奴才便想著總要知道老家在哪裡。奴才便去內務府查了記檔,隻查到奴才進宮那一年南邊兒許多州府都遭了水患。
所以奴才也不確定老家到底在哪個州府,隻是知道家在南方無疑。所以這杭州菜的口味還算合口。”
若罌轉過身趴在進忠身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又湊過去親了兩下。“如今我們即是夫妻,不管以前你家在哪裡,現在隻有我們彼此在的地方就是家了!”
進忠被動的承受著若罌的親吻,他伸手攬住她的腰,眯著眼睛看著趴在自己懷裡十分熱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