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正在裡麵忙活著,彆說是個正常男人,就算是他這個太監都覺得這個時候被打斷挺不人道的。
果然皇上大發脾氣,直接叫三寶去請太醫。他又不會看病,叫他去翊坤宮頂個屁用?
白天如懿乾的蠢事皇上一來永和宮玫妃就告了一狀。此時皇上隻覺得如懿怎麼大著肚子還不消停。
有了進忠的提前安排,如懿的肚子必定是沒什麼事,進寶從翊坤宮回來就稟告了皇上,隻說是太醫說了,皇貴妃白日裡有些勞累,所以才偶感不適。
這個偶感用的特彆好,十分主觀的詞,讓皇上覺得太醫隻是為了讓皇貴妃不失了麵子,才不好直白的說什麼事都沒有!
皇上果然煩躁的不行,隻覺得如懿是見不得他寵幸彆人,有些恃寵而驕了。
偏玫妃還嬌聲嬌氣的請罪,說不該霸占皇上,叫皇貴妃難過,皇上看著新寵的嬌嬌兒,再感受著突如其來的異樣緊致,哪裡還想的起翊坤宮裡的青梅竹馬。
接連三日,流水的賞賜送進了永和宮。
李玉捧著皇上賞的金銀玉器站在正殿,低著頭不敢去瞧剛剛沐浴後坐在梳妝台前正用帕子絞著頭發的玫妃。
送賞的小太監還沒等見到玫妃的麵兒就都被他攆了出去,這樣的場景也不是奴才們應該看到的。
其實李玉自己也想走,可話沒傳到,南香又不敢代玫妃接皇上口諭,沒辦法,這種容易掉腦袋的活兒也隻有他自己乾。
玫妃瞧著李玉低著頭神色淡淡心中冷哼!
彆以為那天早上李玉偷看她的時候她沒發現。那雙眼睛都要粘在她身上了,這會子裝什麼避嫌?
玫妃暗暗翻了個白眼,煩躁的隨手把帕子往梳妝台上一扔歎了口氣。
李玉心裡一顫,想象著麵前的人略帶煩躁的嬌氣模樣,心頭湧起一股異樣。
倒是覺得玫妃有些可愛,像貓狗房裡脾氣不好的狸奴,也不知什麼原因就要發脾氣,隻讓人忍不住的想逗弄逗弄。
李玉比進忠入宮還要早幾年,淨身的方式自然也和進忠一樣,不然就憑如今淨身的法子他們就算搶破了腦袋就憑身上那股子難以遮掩的尿騷味也無法在禦前伺候。
雖有殘缺在身,可到底男性的象征沒有全部失去,這也叫李玉,進忠,進寶幾人總覺得自己到底還是個爺們兒。
除了進寶一直不開竅,李玉和進忠還是很向往愛情的,不然他們倆也不會一個賽一個的舔狗。
如今惢心死遁出宮,和江與彬過著沒羞沒臊的生活,他在宮裡也不再扶持如懿,也得了皇上越發的重用,可他的心到底是空了一塊兒,每每夜裡獨自躺在廡房,冬日寒冷,夏日孤寂,他還是期望能像進忠那般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把他放在心裡邊兒。
可這個人決不能是皇上的嬪妃!他還想安安穩穩活到老呢!
李玉又不傻,端看這幾日玫妃對他的態度,他就能猜到一兩分。碰皇上的女人……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玉心裡繃的死緊,生怕自己露出怯意叫玫妃抓了尾巴。
可他聽見玫妃摔了帕子,又發出“當”的一聲,隨即又傳來輕輕的抽氣聲。
“嘶!”
玫妃猛地站起身,身後的凳子被她帶離了原位,發出刺耳的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