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些野狼就守在外麵,隻畏懼圍場裡的篝火,不敢靠近。可野狼狡詐,當它們發現那篝火並無危險時,早晚都會闖進來。
如今臣已命人將所有的拒馬、地刺等陷阱都搬了出來,將圍場圍住。又命所有的侍衛圍在了圍場外圍。
可咱們帶來的人有限,若是野狼強攻,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皇後的臉瞬間就白了,她連忙抓住皇上的手麵露驚懼之色,進忠瞧著她明明已嚇得瑟瑟發抖卻又故作堅強的模樣。便垂了垂眸子。“皇上,奴才出去瞧瞧。”
皇上見進忠說話,便暗暗鬆了口氣。他覺得隻要進忠開了口,那這些野狼就一定不足為懼。不光是他,便是連皇後也這麼覺得。如今,二人都用期盼的目光看著進忠走出皇帳的背影。
進忠一出皇帳,那狼嚎聲便更加分明。他瞧了瞧四周,隻見圍場內所有的火盆全都被點燃了。
隻是在火光的映襯下,遠處黑暗之中到底有多少野狼卻看不清楚。
進忠深吸一口氣,隻覺鼻腔裡都是火焰炙熱氣息,熏的他十分煩躁。
他眯著眼睛朝周圍看了看,便大步向著圍場邊緣走去。還沒走出幾步,他便感覺手被拉住了。
進忠心裡驚慌,他回頭一看,果然身旁的是若罌。
他連忙緊緊握住若罌的手快速說道,“你出來做什麼?外麵都是野狼,十分危險,你快回營帳去。想來憑你的本事,便是那野狼衝進來,也傷不到你,你隻將自己保護好,我才能放心。”
若罌卻緊扭著眉,隻盯著進忠,“對付野獸,我比你們有經驗。這狼不比彆的動物,彆的動物若是被激怒,隻知道往前衝,想個法子弄死不是難事,可狼不一樣,狼會合作,有計謀,知進退。
如今,這麼多的狼怕是不好對付,想必今晚要死傷無數。
進忠,旁人的生死我不管,但你絕不能出事。若是今兒晚上,我當真守不住這圍場,我隻將你帶走,旁人我一個都不管。”
進忠看著若罌,心中一片火熱,他咬了咬嘴唇,隻重重點頭。“好,那咱們就儘力一搏,若實在不行,就隻顧著自己吧。”
進忠跑到圍場外圍,傅恒正守在這裡,他見進忠過來,連忙低聲說道。“進忠公公,你來了就好了。”
進忠沒有說話,隻朝外麵看去,夜色之下,狼的身形看不清楚,可卻見遠處一雙雙碧綠的眸子,在火光的照映下幽幽綠光,如同一對對鬼火。
那一雙雙碧綠狼眼,密密麻麻,蔓延甚遠,乍一看去,似漫山遍野都站滿了野狼一樣。
進忠皺了皺眉,隻問道。“傅恒大人,其他方向如何?都像這裡這般多嗎?”
傅恒搖了搖頭。“並不是,其他方向雖也有野狼,卻數量甚少,好似這些野狼都集中在這裡了。”
若罌的聲音突然在進忠耳邊響起。“不對。倘若野狼想進攻,絕對不會集結狼群隻在一點盲目衝擊,他們會聲東擊西,哄騙獵物。若是大部分的狼都聚集在此處,那它們衝擊圍場的地方絕對不會在這裡。進忠,去彆的地方看看。”
若罌話音剛落,還未等進忠往彆的地方跑,便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慘叫。他暗道一聲不好,轉身便朝著叫聲跑了過去。
還未到跟前,便很清晰的看到正有野狼往圍場裡衝,而野狼選擇的衝擊位置正是人最少的地方,那裡是,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