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聞言冷了臉,鎖眉搖頭道。“沒有,剛才的一行人裡,並沒有人自報家門說是點竹,而且那些人中也沒有上官淺所形容的那樣的女子。”
若罌咋舌。“這就奇怪了,難不成點竹沒有進宮門?咱們先去後山瞧瞧再說。”
今日雪宮並沒有留人,雪重子和雪公子二人早就被進忠直接指派到花宮防守,一起對抗悲旭。
而萬俟哀此時正在竹林拚命的用他的雙鐮攻擊竹林的一處結界。
結界之中,宮門女眷和老者、孩童都在裡麵。隻是與萬俟哀的憤怒不同,宮門這些手無寸鐵的人在結界之中倒有些郊遊的意味。
萬俟哀剛到時,結界裡的人還驚恐了一瞬,而萬俟哀看到他們時,隻覺得宮門真是大意,這是想與他們玩一把燈下黑?
可燈下黑至少要有燈啊,這大白天的一群人就在竹林裡吃吃喝喝,當真不拿他們四方之魍當回事啊!
可在他攻擊了結界之後,才發現小醜竟是他自己。
他從未見過這種東西,他隻伸出手去摸,眼前什麼都看不到,可摸在手中卻能感覺到有一道透明的屏障,將他和竹林裡的人分割開來,給他的感覺,那竹林就像另外一個世界,看得見卻摸不著。
他試著用拳頭攻擊那道屏障。可在他的拳頭之下,那屏障竟柔軟無比,好似透明的肉凍隨著他拳頭的擊打出現了一個個凹痕。
可奇怪的是,那屏障竟毫無損傷。
萬俟哀隻翹著嘴角冷笑,他雖不知道那是什麼,可他覺得沒有什麼東西能擋住他的飛鐮。
他盯著竹林裡的宮門之人,取下飛鐮便朝著那道屏障甩了出去。
屏障受到重擊。他原本還一臉喜色,可當他再次摸上去時,卻由喜轉怒,屏障依然毫發無損。
因此,等進忠、若罌二人到時,萬俟哀像瘋了一樣,用飛鐮飛速的朝著屏障不斷的攻擊著。
而屏障裡的人,在一開始經受了幾次驚嚇之後就發現萬俟哀對保護他們的屏障毫無辦法。
一開始他們還在結界內朝著他做鬼臉兒或是罵他幾句,可慢慢的,這些人也失去了興趣,隻在結界當中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萬俟哀氣的眼睛都紅了,他竟忘了,其實他完全可以放棄這些手無寸鐵的宮門之人,去花宮幫悲旭的。
進忠瞧著他瘋癲的模樣,強忍笑意,隻覺得若是無鋒的人都這樣一根筋,倒也是好對付了。
他走過去,帶著笑意問道。“好玩嗎?西方之魍萬俟哀。”
萬俟哀聞聲猛地回頭,看見身後的進忠大吃一驚。“你竟然把右使都給殺了?宮門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個人物?不過你倒是幫了我的大忙,我盯著右使的位置已經很久了,他死了,正好給我讓位。”
果然,不想升職的員工不是好牛馬。
若罌都要給他鼓掌了,生死關頭居然還想著升職。
若不是無鋒今日就要覆滅在這裡,年底的慶功宴上,員工最佳進步獎,絕對有他一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