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眯了眯眼睛,冷聲說道,“本宮堂兄身有征戰天下,開疆擴土之能,卻被困於皇宮之中隻做了一個小小金吾衛,不過是因皇上忌憚,就連這次與安國征戰都要把他留在梧都。
若是這一次有本宮堂兄在側,皇上根本不會兵敗被俘。因此這一次,本宮說什麼都要讓堂兄與大長公主一起去安國。”
奉茗抿了抿唇,“皇後娘娘,大長公主身邊並無內侍,隻有一位貼身女官伺候,若是叫蕭大人隨行,怕是有礙於男女大防。”
皇後卻冷笑道,“怕什麼?大長公主不會願意嫁進蕭家,皇上也決不允許她嫁進蕭家。再說又不是他們倆單獨前往安國,這一路上還有楊盈和六道堂呢!他們算得上什麼孤男寡女?
正好,趁著皇上不在,本宮便借此機會,給堂兄提上幾級,沒得叫本宮堂堂一國皇後的親堂兄還隻是個七品的金吾衛衛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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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大人!”
“蕭大人安!”
“蕭大人!”
進忠站在皇宮門口,無視身邊宮人的請安,目光灼灼的盯著皇宮大門外,隻等著他的大長公主殿下回鑾。
想起方才皇後說的話,進忠就忍不住心中嗤笑。若他當真是蕭家人,說不得就要被她勸服了。
可如今,即便他姓蕭,也不是後族的蕭,而是獨屬於大長公主楊若罌的蕭!
進忠的嘴角微微翹起,可縱使他帶著笑,經過他的宮人依舊膽戰心驚。
隻因他一雙眼睛盯著人看時,總是帶著審視和懷疑,一雙厚唇也緊緊的抿著,就算嘴角帶笑,可那笑也不達眼底。因此十分的俊秀,總帶著七分陰鷙。倒讓人忽視了他的樣貌,隻畏懼他的陰冷。
兩個小宮女低著頭從他身邊經過,直到走遠了才小心翼翼的回頭去看。
蕭大人的身姿實在挺拔,他雖比不得六道堂堂主寧遠州的身量高,可到底也稱得上是身材偉岸。
寬肩窄腰之下,是一雙難以令人忽視的大長腿,腰帶下新製的金甲竟被翹臀微微撐起,形成一道漂亮的弧度。隻叫兩個小宮女看的臉紅心跳。
若不是蕭大人著實叫人難以接近。這兩個小宮女少不得要繞回去,再從他麵前走過一次。
“你瞧見了沒有,蕭大人身上穿的可是金吾衛上將軍的服製,那金甲還是新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蕭大人可是皇後娘娘嫡親的族兄。他的武功本領可是得先帝親口讚過的。若不是皇上將他拘在宮裡,不叫他上戰場,咱們大梧與安國一戰怎能落敗?我可是聽說,皇後娘娘早就叫內監為蕭大人準備上將軍的服製了,應是早有這想法。”
“這麼說,如今蕭大人就是金吾衛上將軍了?那可是正二品。如此一來,那蕭家的大門兒還不叫冰人給踏破了?”
“那是自然,不過蕭大人曾有話。他早有心上人,隻叫家裡不要管他的親事,他自有打算。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能被他瞧中。我可知道,蕭大人身邊可是連個通房都沒有呢。”
說到這兒,兩個小姑娘臉上無不露出豔羨。
“也不知蕭大人站在宮門口是在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