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盈瞧著她重傷的模樣,心疼的直哭。任如意知道夜晚的山林有多麼危險,她如今重傷,不能叫楊盈跟著她一起涉險,便強打精神扯住了韁繩。
任如意翻身下馬,隻在馬身上拍了一記,叫那匹馬帶著楊盈返回了許城。
而回到府尹府的寧遠舟,麵對的就是重傷失蹤的任如意和滿臉氣憤的六道堂眾人。寧遠舟都要急瘋了,他起身便要出去找人,可立刻就被錢昭攔住。
幾人大吵了一架,寧遠舟拂袖而去,獨留下那三個剛剛打了一架的人坐在屋子裡生悶氣。
於十三瞧著錢昭和孫朗的臉色,咬了咬牙說道。“我未必信得過任如意,可我相信老寧,他絕不會是色令智昏的人,他相信任如意必定有他的理由。我們為什麼不能等他說一說呢?”
而錢昭卻冷冷的瞥他一眼,“這些話你不必跟我說,你隻跟孫朗死去的爹和在安梧大戰戰場上死去的六道堂兄弟去說。”
聽了這話,於十三也閉上了嘴,不再發一言。
站在一旁的元祿張了張嘴,可他瞧著眾人臉色,最終還是不敢說一句話。
寧遠舟大步往外走,在府門口遇到了正等著他的進忠。寧遠舟隻拱了拱手說。“蕭大人,我眼下有急事,若無要事,恕我少陪了。”
進忠卻微微一笑,丟給他一個盒子。寧遠舟一把接過疑惑的看著進忠。還不等他發問,進忠便說道。“這是前朝秘藥,療傷的聖品,名為千機散。外傷外敷,內傷內服,我想你應該需要它。
另外,長公主是知道任姑娘的身份的。錢昭他們那邊我會派人去解釋,你隻要將任姑娘安撫好就是了。”
寧遠舟聞言握緊了手中的盒子,他拱手說道。“多謝長公主和蕭大人,我……”
進忠隻擺了擺手,“你不是趕時間嗎?還那麼多廢話,走吧。”
進忠走進正堂的時候,錢昭,孫朗還有於十三,就像三隻鬥氣的小公雞似的,氣鼓鼓的誰也不理誰。
他忍不住撲哧一笑,便開口說道。“呦,這是怎麼了?瞧著挺熱鬨的。我還從沒見過你們之間還能有不愉快的時候。”
錢昭一見是進忠來了,便立刻起身拱手說道。“蕭大人,你可知任如意是……”
還沒等他說完,進忠就擺了擺手。“朱衣衛嘛,我知道,不光我知道,長公主也知道。”
他一邊說一邊隨意尋了把椅子坐下,隻給自己倒了杯茶。
這話一出口,屋裡的幾人頓時一愣,紛紛朝他看了過去。
元祿立刻問道,“蕭大人,您和長公主怎麼知道如意姐是朱衣衛?”
進忠放下茶杯,一臉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使團隊伍裡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姑娘,你們都不查的嗎?哦,你們沒查,不然也不可能到現在才知道她的身份。”
錢孫於……心好痛,好像被捅了一刀!
進忠瞧著三人一臉尷尬,便笑著繼續說道。“任如意,原名任辛,是朱衣衛前左使。隻供安國昭節皇後一人驅使。曾經刺殺了南平信王、褚國袁太後、鳳翔、定南、保定三軍節度使,身手了得,戰績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