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陶建又提起了柴明,一提到這個人,錢昭立刻就紅著眼睛跑了過去,他仔細詢問後竟得知安國人竟將他們的屍首扔進了河裡。
錢昭握著刀便要朝李同光衝過去,卻被寧遠舟嗬斥住。
李同光看著六道堂的人,一個個麵露焦急痛惜之色,總算是心情好了許多,便開口叫他們給使團奉酒。
可緊接著,安國人將酒盞塞到他們的手裡,一邊鞭打他們一邊往他們捧著的酒碗裡倒酒,那酒液灑的到處都是,濺到他們身上的傷口中,一陣陣刺痛襲來隻叫他們臉色越發的蒼白。
進忠蹙眉,他瞥了風秦風一眼,秦風便一擺手,跟隨而來的金吾衛便衝上前去將那些安國人擋開,隻將那五名梧國戰俘扶了起來。
李同光卻微微一笑。“怎麼,你們金吾衛還想要在安國耍威風嗎?”
“夠了!”禮王卻突然大喝一聲。“長慶侯,既然您一直力主和談,又為何如此?”
李同光卻笑著看向若罌,“前幾日你們不是很威風嗎?怎麼現在就一驚一乍了?不過是讓他們敬個酒而已,我又沒做什麼。”
任如意立刻看向若罌,隻見她此時已收了笑容,隻冷著臉將酒送到唇邊,目中殺意匕現,她便知道,若李同光再嘴賤,恐怕這長公主真的會殺了他。
就在此時,寧遠舟等人動了,他們直衝下去,將周圍安國的旗杆砍斷,隻將那旗扯下來,披在了那五名俘虜的身上遮住了他們一身的傷痕。
安國兵丁見狀立刻抽刀衝了上來,將使團眾人團團圍在中間。
陸遠舟看著用劍指著他的安國將領開口說道。“吳將軍,你們安國的兵丁也有在我梧國受囚的,難道你想看著他們也受到同樣的屈辱嗎?”
吳將軍聞言緩緩放下了刀,隻回頭看向李同光。
李同光好似覺得自己拿出了使團的命脈,便微微一笑,隻叫人將這些俘虜戰俘帶下去,還借口他們敬酒伺候的不好,要他一人賞十鞭。
任如意隻瞧見長公主的眸光一凜。他身旁蕭將軍的表情都變了,便立刻站了起來,大喝一聲。“夠了。”
任如意走到李同光麵前,隻嗬斥了他幾句,那李同光竟然冷笑著將酒潑在了任如意的帷帽上。
任如意氣急了,便提到了李同光的師傅,隨即,她又緩緩彎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若罌隻瞧見那李同光神色大變並有些惱羞成怒。
任如意卻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轉身朝長公主行了大禮。“大長公主殿下,臣女瞧這安國引進使並非誠心與我大梧和談。想來今日宴席恐怕也是一出鴻門宴。依臣女之見,不如就此彆過,隻等引進使大人想好了要如何談,再見麵不遲。”
若罌卻沒說話,她隻把玩著手中酒杯,似笑非笑的盯著著任如意,隻瞧著她額角出了冷汗,才垂了眸子說道。“湖陽妹妹所言甚得本宮心意。今日謝過長慶侯,這幾位本宮便帶走了。”
幾位被俘的將士聽見眾人之言,才知道使團中這位貌若天仙又華貴非凡的竟是大梧的大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