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齊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模樣,若罌冷笑。“你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小公爺,自小也學過何為禮義廉恥,怎麼令尊與令慈就教了你,在彆人府上與人家的姑娘私相授受嗎?
眼瞧著人家姑娘不要你的東西,你還硬逼著要給,這就是齊國公府的教養?”
齊衡自小到大,從未見過如此對他如此疾言厲色之人。
他見過最嚴厲的人也隻是他的母親平寧郡主罷了,可到底平寧郡主對他是一片慈母心腸,又如何會像若罌這樣說話?
因此,小公爺的玻璃心一下子就受不了了,他瞬間紅了眼眶,“六姑娘,我不過是……”
他連一整句話都沒說出來,就被若罌打斷。“不過是什麼?不過是瞧我七妹妹可憐,連支好筆都沒有,需要你齊小公爺來施舍,是嗎?
秦小公也真是好教養,來我盛家讀書,不好好鑽研學問,倒來調戲我盛家的女兒。”
齊衡惱羞成怒,便開口說道。“六姑娘,我並無此意。”
不等他說完,便被若罌打斷,她冷笑了一聲,看著齊衡說道。“那齊小公爺倒是說說,你是什麼意思?”
齊衡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話來。他也知道他的心思見不得人,若是說出來,反倒連累了明蘭,因此隻低著腦頭紅著臉不敢說話。
若罌卻不放過他,冷哼了一聲說道,“齊小公爺是想說,你喜歡明蘭,想娶她為妻是嗎?”
一聽這話,明蘭眼睛都紅了,她拉著若罌哽咽說道。“六姐姐。這話若是傳出去。我便不要活了。”
若罌隻緊緊握著她的手看著齊衡。齊衡低著頭,隻深吸兩口氣,似打定了什麼主意。他猛地抬起頭,點了點頭說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一聽這話,明蘭竟哭了起來。“齊小公爺,即便我隻是個六品小官家的庶女,也不能受此羞辱。日後隻當你我從不認識,再不要說一句話。”
齊衡立刻就急了。“七妹妹,我是真心喜歡……”
“夠了。”若罌厲聲喝道,“看來。齊小公爺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隻顧著你自己,從來不在乎明蘭的性命,你可知,你今日這番話若是傳出去。不光是明蘭,我們盛家一家子姐妹都要找根繩子吊死。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你真有此心,就回去稟報你母親,叫你母親大大大方方的上門提親。可你偏不這樣做,為什麼?因為你知道你母親不會同意。
你們齊家堂堂國公門第,你母親乃是禦賜的平寧郡主,你們家的門第,我們家高攀不上。你母親更不會瞧上明蘭的身份。
你明知不可為,卻還要撩撥,將來此事不成,傳將出去,於你來說不過是添一樁風流韻事,可明蘭呢?
一句癡心妄想,一句不要臉麵,就把明蘭的這一輩子都釘死在了恥辱柱上,她一生都擺脫不了這個汙名,你叫她怎麼辦?這一輩子是讓她常伴青燈古佛,還是叫她丟了一條命。
如今殿試在前,小公爺,我不願斷了你的青雲路。這盒東西我也不管它是什麼,你拿回去,我就當沒看見。
同樣,從今日起,你不許多看我七妹妹一眼,不許跟她多說一句話。
可若你執意妄為,我便上報父親母親,給平寧郡主去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