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平寧郡主還在逼迫著自己兒子,若罌到底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聽見這笑聲,平寧郡主便皺眉轉頭看了過來,見若罌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抬眸看著她,冷笑說道。“郡主真是好威風啊。您說要讓您的兩個兒子認我們四姐妹做妹妹,我們就要答應嗎?
這哪裡有牛不喝水強按頭的道理,我們盛家隻是清流文臣,父親雖隻是五品小官,可也不願高攀齊國公府。
畢竟這清流文臣也有自己的骨氣,若是今日這乾親認了,父親在朝中也無了立足之地。”
說到這兒,若罌一捂嘴,倒吸了一口氣,隨即瞪大了眼睛看著平寧郡主。“郡主娘娘,該不會您是為了我父親的政敵出氣來了吧?竟想出這樣一個法子?”
平寧郡主頓時怒火中燒,她看著若罌,剛說了一個“你”字,若罌便又繼續笑著說道。“郡主若是缺女兒,隻去善堂領養便是,我們盛家姑娘雖是小門小戶,可家中父母慈愛,祖母寵溺,兄長謙和,並不缺那外八路的父母和兄長。
若是郡主今日來我盛家,是真心恭賀我二哥哥大婚,我們自然歡迎。
可若是郡主仗著身份來鬨事,那就不要怪我們盛家送客了。”
平寧郡主猛地站起身瞪著若罌,氣的說不出話來。
若罌瞧著她,卻嗤笑一聲說道。“若郡主還有話,也不必在這說了,不如等明日我二哥哥大婚結束,我們兩家女眷進宮,尋大娘娘分說一番如何?”
其實這事到底是平寧郡主乾的不地道,若是鬨了出去,自然是她沒臉。
她對這盛家姑娘早有耳聞,那日馬球會馬場上的事,她可看的分明。
知道這是個厲害不吃虧的,隻是沒想到她竟然這樣大膽,連自己也敢頂撞。
可到底這裡是盛家,不是他齊國公府,因此平寧郡主冷著臉隻狠狠瞪了齊衡一眼,便拂袖離去。
他前腳剛走,若罌便冷哼一聲說道。“哼,這還是個郡主。若是不說,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女土匪呢,竟跑到人家門裡邊,指著人家女兒鼻子罵,什麼東西。”
明蘭氣的紅了眼眶,她咬了咬牙,隻抬頭看向若罌說道。“六姐姐,我想出去罵齊衡一頓,他簡直不要臉,竟帶著母親上門兒欺負人。”
若罌一挑眉,噗嗤一笑,說道。“你若想罵,隻上去罵好了,罵了這一遭,外麵的人便知道是那齊衡的癡心妄想。”
大娘子一聽,瞪大了眼睛。“哎呦,竟還有這一樁事兒呢,怎麼在你們嘴裡,竟是齊國公府的小公爺癡心妄想了?”
若罌卻說道。“自古一家有女百家求,咱們盛家姑娘個個拿的出手,將來還會差他一個小公爺不成。
他自己拿自己當盤兒菜,實則是什麼呢?
科舉科舉不中,此時明明應該想著下一科好好用功讀書,想著未來如何做官才是,他可倒好,在這兒女情長,簡直不知所謂。”
說完,她一拉明蘭。“走,你若想罵他,咱們現在就去。也叫彆的人家知道咱們盛家的姑娘不是那麼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