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罌卻抿著唇笑。“當時我從父親手裡接過那些東西時,就說好了的,是替家裡操持。我們一家子骨肉親情便是賺了這些東西,哪裡能說的上是我一個人的。
我是盛家的女兒,盛家好了,我才能更好不是?”
若罌鑽進王若弗懷裡撒嬌,隻有這時候才能叫王若弗感覺到,若罌不過是個剛剛及笄的小姑娘。
“便是兄弟姐妹,這麼多年也是相處在一處,一起讀書,一起長大,我又哪裡忍心將這些東西都扣下,隻自己私下留著呢?
若是那麼做,我成什麼人了?倒罔顧了這麼多年父親母親的教誨。
如今,四姐姐出嫁。咱們家的門第比不上那永昌伯爵府,可這嫁妝上還是可以比一比那聘禮的。
這女子出嫁,一是看家世,二是看嫁妝。咱們家世上遠不如永昌伯爵府,那在這嫁妝上,必要讓四姐姐嫁過去之後抬的起頭來,要不然那一大家子妯娌,四姐姐怕是要受欺負呢。”
盛紘一聽這話,竟老淚縱橫,他用袖子一邊擦著眼睛一邊點頭說道,“若兒,這些年辛苦你了。
你為這個家做了什麼,為父都看在眼裡,為父平時不說,隻是都深深記著。”
若罌連忙起身行了一禮,嘴裡說道。“能為父親母親分憂,本就是為人子女的責任,我與其他兄弟姊妹不一樣,父親母親也說了。當年那位老方丈可是說過,我將來是有大造化的。
我性子倔強,又孤僻,不像其他兄弟姐妹那樣貼心。
可我既然有這本事,自然願意為家裡多做些,其他兄弟姊妹平日裡也沒少儘孝,我總要用自己的法子為這個家多儘一份力才是。”
有了若罌給的東西,墨蘭的嫁妝極為漂亮。
可盛紘還記著前些日子他剛與袁家鬨了一場,那若現在拿出來的東西作為墨蘭的嫁妝那可和當日臊袁家的天差地彆。
若是那些外人不知道的,少不得要嚼舌根。
若是傳到聖上耳中,恐怕還要治他一個七欺君之罪。
盛紘便與大娘子一商量,索性把這些東西的來處儘數宣揚了出去,隻說這些是他們家六姑娘的手筆。
又將六姑娘出生時。那老方丈給的批語,也宣揚出來。有知道這事的也跟著作證,一時間倒也不得不叫人相信。
隻是對若罌的身份,京裡的官員隻當盛家說大話,可等他們回了府說起這事,再從自家大娘子口中得知馬球會上若罌的壯舉,便不由得不信了。
這樣的姑娘,若沒有大造化,怎麼可能呢?
更有那心思縝密的,倒打起了若罌的主意,直想著要為自己家兒子去求呢。
這樣一來可是打翻了進忠的醋壇子。不過他心裡有火必然不會衝著若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