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若罌並不畏懼,榮妃倒是有些欣賞了,叫人在最末端置了椅子隻叫她坐。若罌倒神色淡淡,隻提著裙子穩穩坐了,轉頭一看,挨在她身邊兒的竟是英國公夫人。
而隔著英國公夫人的,竟是平寧郡主。
這可謂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若罌朝她笑了笑,還點了點頭,平寧郡主隻是暗暗瞪了她一眼,便撇過頭去。
英國公夫人瞧著兩人的眉眼官司隻一挑眉,暗暗笑了笑。
正巧平寧郡主心裡覺得不對,便借扇子的遮擋小聲說道。“我怎麼瞧著,今日來的竟都是武將家的女眷?而且與榮家關係好的一個都沒有。”
英國公夫人臉色微沉。“娘娘也瞧出來了,我正覺得不對呢。”
隨即,她又轉頭看向若罌。“小姑娘,你可害怕?”
這樣一問,頓時叫若罌心生好感,便她笑著說道,“好叫夫人知道,我確實是有些真本事在身的,若是一會子鬨起來,有我在,夫人不必害怕。
今兒榮妃娘娘既請了我來,算她倒黴。”
聽這話,英國公夫人竟一挑眉,就連平寧郡主都大吃一驚。
若罌瞧見兩人臉色,隻按隻緩緩伸出手指抵在唇邊,朝兩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瞧著若罌難得的孩子氣,平寧郡主隻恍惚了一下,她竟猜不出這盛家六丫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正在這時,一名內侍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撲通一聲滑跪在門口。隻聽他失聲喊道。“娘娘,大事不好了。”
眾女眷心中一驚,麵麵相覷,榮妃卻扶著貼身宮女緩緩走了出來,她揚手便朝著內侍臉上扇了一巴掌。冷聲說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發生了何事?”
那內侍連忙再次跪好,說道,“不知是誰打開了西華門。錢有才,出去瞧發生了什麼事半天沒回來,奴才便小心翼翼的去追尋,竟發現人就死在了西華門邊的欄杆上。”
榮妃絲毫不見驚慌,隻說道。“把大門關上,任何人不準出入。”
英國公夫人一驚,便要起身,可若罌卻伸出手,在她的手臂上輕輕拍了拍。“夫人稍安勿躁,有我在呢,彆怕。”
英英國公夫人一聽這話,再瞧她的臉色,一臉戲謔。一瞬間安穩了下來。
她心中也是奇怪,這小姑娘不過十幾歲,怎麼就會下意識的相信在她身邊就絕不會有危險?
若罌借扇子的遮擋小聲說道。“我之前曾見過夫人一次,就是在那顧家的答謝宴上,當日各家女眷皆趨炎附勢,唯有夫人隻坐在一旁聽戲,並不參與。
今日一見夫人,果然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我便真心敬佩夫人。
況且,英國公守衛我大宋疆土,征戰沙場,幾經生死。那是我等小輩的此生榜樣,更是我大宋的國之柱石。
今日這等場麵,夫人隻等坐著瞧熱鬨吧,有我這小輩在,必保夫人安然無恙。”
若罌的聲音不大,除了英國公夫人誰都沒聽見。可也正是因為如此,英國公夫人更信了他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