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燁笑著點頭,隨即又說道。“那這話我可否透露給皇上這邊兒的人?”
進忠理所當然的點頭說道,“自然是可以的,不過這施恩也要有皇令才是。”
這說完了正事,自然又要說一說私事。顧廷燁十分敬佩進忠,便說道。“我竟沒成想,你向皇上請的賜婚,竟然是那盛家六姑娘。
我可是聽說了。逆王謀反那日,這六姑娘可是提了把大刀,在後宮殺了個幾進幾出,那逆王的私兵叫她殺了不少,憑一己之力將那些勳貴女眷全都護了下來。
這樣的姑娘,你娶回家裡,日後可有你受的。
不過也正是有他這一著,如今京裡的勳貴人家可都極喜歡這位盛六姑娘,想必日後你帶出去,她也不會因為身份上叫人瞧不起。”
進忠卻笑道,“這你可想錯了。這盛六姑娘,即便是五品文官的女兒,她也從沒因此自怨自艾過。
況且他父親是清流文臣,正經的科舉出身,勳貴人家憑什麼瞧不起人家?
再者說,即便是她沒嫁給我,走出去了,誰敢瞧不起她?
就她那一身本事,誰敢當麵瞧不起她,她不把人家的腦漿給掀出來。
再者,我如今是皇城司都知,你見過哪一任皇城司都知的家眷,會參加京中貴婦的聚會?
若是她真去了,那些女眷少不得要以為是哪裡犯了國法,皇城司就要上門拿人了。”
顧廷燁哈哈大笑,他點著頭說道。“對對對,你說的有理,我竟忘了,這曆任的皇城司都知都神秘的很。
也就是這一次,攤上了那逆王牟謀反,不然,你如今想必依舊還頂著翰林院編修的官職呢。”
進忠歎了一口氣,又倒了杯酒,倆人撞了一下,各喝各的。“就是呀,這翰林院編修的官職多輕鬆,每日坐在那兒,不是看書就是寫字,到了點上值,到了點下值。
可瞧瞧如今呢?即便是今天休沐還不是要應付你,平日裡不是跟在皇上身邊,就是要出去抓人,再者便是在皇城司的大牢裡審問人犯。
我這一身身的血腥氣呀,得虧著六姑娘不嫌棄。不然日後怕是連床都上不去。”
進忠又喝了一杯酒,側目瞧著顧廷燁,突然說道。“我聽說你也請皇上賜了婚,說是想要娶盛家嫡女?你跟那盛家五姑娘從來沒有來往,如何會想著娶她?
這其中怕不是有事吧?難不成以後見了麵,我還要叫你一聲七妹夫。”
顧廷燁連忙捂住他的嘴,朝旁邊看了看。“你這是真行啊,一下就讓你猜著了。彆人都知道我是要娶盛家嫡女,你竟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誰?”
進忠隻瞥了他一眼。臉上不見絲毫笑意。“顧二郎,我可警告你,你若想給七姑娘抬身份,最好彆打她的姐妹之間的主意。
你做事的手段,我多少也了解一些,你可彆忘了,如今六姑娘還沒嫁給我呢,有她在盛家,若是你玩兒臟的,小心她打折你的手。”
顧廷燁心裡咯噔一聲,隻能無奈點頭。“行了,我知道了,我倒也是想,可能有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