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罌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啊,那個芋頭花明明已經縮成一團了,怎麼還能控製進忠?
不對,難不成是它在騙我?它把自己的花無限製縮小,讓我以為它不行了,卻把所有的幻覺全都砸在了進忠身上。
若罌連忙轉頭看向旁邊的人,那些人明明已經恢複了神智,都在緊張的看著石梁上的進忠。
若罌咬著牙,恨恨的瞪著那朵花。“騙子。以為騙我一次就能弄死我老公,我今天要是不給你炸成灰,我若罌的名字倒過來寫。”
而此時進忠卻在幻境裡再次回到了大清的皇城之中。
這一次,沒有若罌,他的麵前隻有魏嬿婉。
他回到了那個雨夜,他再次向魏嬿婉提出想跟她作對食,可這一回,魏嬿婉答應了。
他被困在了這個進忠的身體裡,看著這個進忠無比欣喜的將魏嬿婉抱在懷中。
他控製不了這具身體,隻能任由他送魏嬿婉回了啟祥宮。
他設計讓魏嬿婉高燒病重,最後隻能送回內務府,挪出去養病。
等她病養好了再回來時,便被他安排去了古董房做了個管事宮女。
眼瞧著這具身體深陷在魏嬿婉的柔情之中,他不停的在腦海中告訴這個身體不對,你的愛人不是她。
你的愛人,是是,是誰?
他想不起來,可他知道他的內心深處有一個深愛的人,有一個比他的命還要重要的人。
可是他想不起來的是誰?但無論如何,那人絕不會是魏嬿婉。
每次魏嬿婉抱著他或者撲進他懷裡時,進忠都無比痛苦,他想控製著這具身體把她推開,拒絕她,可是她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隻覺得無比惡心,可他卻無法拒絕。
他隻能在這具身體當中把自己縮成一團兒,躲在陰暗的角落。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看,不去聽。他拚命的想著。他心裡的那個人到底叫什麼名字?那是誰?
為什麼要把我扔在這裡?那為什麼不來找我?
可是這具身體之外,魏嬿婉的臉,魏嬿婉的聲音不斷的圍繞著他。
隻叫進忠猛的站起身,不停的想要逃跑,想要躲避,可好似有什麼東西緊緊的束縛著他,不讓他走動一步。
若罌大把大把的嗑著丹藥,引著雷和閃電一道又一道的打在了那朵屍香魔芋身上。
每一道閃電的打下,都會讓進忠的身體輕鬆一些。她一邊引著雷,一邊將進忠往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