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不說,隻說在這揚州,方大人家的二小姐,哪次見了我不跟個烏眼雞似的。
不過是因為被人說了句相貌不如我,她便妒忌罷了。既如此,我憑什麼又要去理會她?
劉大人家的四小姐不過是前年詩會上作詩輸給了你,哪次見了你不要說幾句酸話。
黛玉,我隻告訴你,這世上不招人妒是庸才,你越是優秀,越是有人嫉妒你,不喜歡你,他們恨不得將你踩進泥泥裡,好顯出自已來。
你若因這個就哭,日後還有的你哭呢!”
說了這話,黛玉又眼淚汪汪的瞧著若罌,訥訥說了一句。“姐姐,我怕。”
若罌翻了個白眼兒,再瞧林如海,竟也眼淚汪汪的看著她,嘴裡喃喃說著。“為父怎麼不知道還有這事兒?我的女兒竟受了這樣的欺負,怎的不早於我說。”
若罌深吸一口氣,隻覺頭疼,怪不得黛玉這般愛哭,可未必是隨了賈敏,也有可能是隨了林如海也未可知!
若罌有心起身就走,可到底正事兒要緊,如今賈家的婆子就在林家住著,意思是想接他們林家兩位姑娘入京。
理由也是現成的,如今賈敏新喪,家中無女性長輩教導。
若不將林家兩位姑娘送到京中外祖家在老太太膝下教養,便正對五不娶之喪婦長子不娶。
因此,若罌與黛玉北上京城勢在必行,這是躲都躲不過的。
隻是要怎麼去,還需仔細斟酌。
若罌看向林如海說道。“爹爹,如今你已知曉賈家是個什麼模樣,難不成還打算如之前那般想法?隻叫我們貼身帶兩個小丫頭,一個老媽子就往京城去?
這京城賈家的人皆是一雙富貴眼,若我們就那麼去,少不得要叫人輕慢了。
再者說,我和妹妹如今身上還帶著孝呢,可您瞧瞧那賈家兩個婆子,穿紅戴綠,這是上門來罵人了?
隻見那兩個婆子都如此,爹爹,難不成還指望賈家將我倆的孝期放在心上?
想來不頓頓大魚大肉的端上來,就已經算是給我們臉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