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些日子,眼瞧著就要到了鳳姐生日,老太太一直陷入劉姥姥來的那一日的熱鬨,總覺得這段日子的平靜有些提不起勁兒來,因此便想借著鳳姐的生日再鬨上一回。
她便想著民間有一種叫湊份子的說法便想學了來,叫大家湊個份子,給鳳姐過生日。
隻是如今寧榮二府斷了來往,二房的王夫人又被關在小佛堂中。少了兩方女眷,不過就是大房自己熱鬨一場。
如今既聽見老太太說到這一出兒,眾人倒都覺得有趣兒,就連邢夫人也與劇中不太不一樣了。
眾人隻跟著老太太鬨,直到鬨完了,邢夫人便將鳳姐叫到了自己房中。
鳳姐還不覺得邢夫人要說什麼,隻是那到底是她的婆婆。便帶著平兒忐忑的去了,到了屋裡,隻瞧見邢夫人直接包了一百兩銀子放在那兒。她
瞧見鳳姐來也不繞彎子,直接笑著說道。“璉兒媳婦快來,到我身邊兒坐。”
鳳姐瞧著邢夫人滿臉笑意,便行了一禮走了過去,依言坐在她身邊。“太太今兒尋我來,可是有什麼吩咐,無論什麼事兒,隻管說就是,媳婦保證給太太辦的漂漂亮亮的。”
邢夫人失笑,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我找你能有什麼事兒?這一家子上下在你手裡管著,各方麵沒有不妥當的,我呀,如今就等著日後做個老風君,日後安安穩穩的等著你們奉養就是了。
今兒老太太提起你過生日的事兒,我想著那湊份子雖有趣兒,眼下家裡上下皆看在老太太的麵子上湊了銀子來,可好歹這裡邊兒有許多人情在,你也不好將那銀子全收,少不得還要退回去一些。
這明麵兒上的數跟實際上花用的數又對不上,若是短了,少不得還要你自掏腰包,如今即是給你做生日,如何又有叫你自掏腰包的道理?
我雖不是璉兒的生母,可好歹她也叫了我多年母親,無論如何,你就算作我正經的媳婦兒。
這一百兩銀子一會子給你拿去,你的生日無論短了多少銀子,都從這裡出,若是剩了也不必給我,你隻留著就是了,左右也不多,你隻把這生日辦的熱熱鬨鬨,漂漂亮亮的,若是能都花了倒還好呢。”
鳳姐一聽竟愣在那裡,她沒成想,她這婆婆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因此她便笑著說道。“太太,這如何使得?哪有小輩做生日那叫您出錢的道理?”
邢夫人卻笑著嗔了她一眼。“以前那是一大家子,如今雖二房還在,可到底這園子裡住著的是咱們大房。既是咱們這小家子的事兒,和以前如何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