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母親陪嫁的這些鋪子,若是能歸攏好,我便拿著。若是歸攏不好,我便儘數將人換了就是,要有什麼難的。
如今林家所有鋪子裡的掌櫃。日常運作皆有定例,日後你隻按照定例來辦就是。
若是不能創新,難道守成也不易?若是實在還弄不明白,我又不嫁到外麵去,左右不在林家就在賈家,你還能尋不到我?”
黛玉這才露出了笑模樣,她隻抱住若罌的腰,賴在她懷裡。“好姐姐,得虧有你,要不然我就要愁死了。”
可隨即,黛玉又想起了一件事兒。“不是說城外還有幾個莊子嗎?難不成今日不去瞧?
我聽說好多莊頭竟是比主子還厲害,在外頭,莊頭才是真正的大爺,有不少大家子裡的莊子。那莊子裡的人若提主家還不知道,若提莊頭,卻沒有不知的。”
若罌笑道。“莊子暫且不急,莊子裡的人這麼多年盤踞在那兒,想必都是莊頭兒的親信,若想歸攏莊子可不像歸攏鋪子這樣容易,隻等璋三哥出了考場歇上幾日。
咱們借他的人再去莊子上走一遭,我倒要瞧瞧哪個莊頭敢在我麵前稱大爺。”
若罌眯了眯眯眼睛,又想了想,隨即臉上泛起一片紅暈。“明兒便是璋三表哥進考場的第三日,想來申時就要出來了,如今還不知他會累的怎樣呢。
隻想著他,我也沒那個心思做彆的。索性明兒就在家裡發一日呆。或者是叫廚房上給咱倆做水煮魚吃。”
一提要吃水煮魚,黛玉眼睛都亮了。想想那又香又辣的味道,隻叫黛玉口舌生津。
到了晚上,若罌躺在床上也不敢往空間裡進,生怕她進了空間便勾得進忠心神不寧,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可她又細細感受著空間裡的丸藥一顆都沒少,若罌也算是放了心,隻要那丸藥不少,就說明進忠如今的精神頭還夠,他無事,自然不會主動去吃藥。
若罌心心念念的進忠,一直在床上翻騰到午夜,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色大亮,黛玉便過來拖著若罌起床。若罌無法,雖還沒太睡醒,可依舊依著黛玉的性子爬了起來。
昨兒睡前,若罌囑咐了廚房上,今兒一早便要出去采買幾條大魚,如今黛玉著急,便拖著若罌去廚房上瞧。
若罌隻瞧著那魚倒買了四五條,每一條都有四斤左右的重量。那幾條魚擠在一個巨大的木盆裡,倒是活泛的很。
她隻將做法細細交代給家中的廚子,又將從空間取出來的調料送了幾包到廚房裡。
林家的廚子雖常做揚州的菜色,可到底對其他種類的菜也有涉獵,如今聽了這水煮魚的做法,自然知道這是巴蜀的菜。
因此細細嘗了那些香料之後,便也琢磨出了做法。
到了中午,林如海和張月兒瞧著兩個姑娘神秘兮兮的模樣,隻忍著好奇等著丫頭上菜。
等到兩大盆水煮魚端了上來,聞著那焦香麻辣的味道,林如海捂住了鼻子被嗆得忍不住咳嗽,張月兒聞著那香味兒,卻是兩眼放光。
林如海不太吃的了辣,隻瞧著家中三個女人吃的歡快,忍便也忍不住流了口水,他隻拿著筷子試探著夾了一片兒送入口中,雖辣的不行,可也覺得倒是無上的美味。
都是自家人,自然不用像在外麵吃飯那樣,隻小口小口的往嘴裡填,遭罪不說,還吃不飽肚子,如今在家裡四人自然擼胳膊挽袖子的敞開了懷吃。
隻是若罌瞧著張月兒吃魚這架勢不太對勁兒。隻是此時見她吃的歡,也不便說出來攪了大家的興致。
等吃完了,丫頭將桌子都儘數撤了,幾人端著茶,一邊喝著一邊說著閒話。
直到這時候,若罌才看向張月兒問道。“母親本是京城人,按理應吃不了太辣的菜,可方才我卻見母親十分愛吃那水煮魚,可是以前在家裡也常吃?
若是如此,那今兒我和妹妹叫廚子做的這菜,可這是做對了。想來日後你可叫咱們家的廚子多學學八手菜的做法。
這水煮魚隻是其中一樣,還有什麼冷吃兔,夫妻肺片,水煮肉片兒,水煮牛蛙,翹腳牛肉,還有什麼毛血旺,缽缽雞,都是麻辣鮮香的口味。”
張月兒聽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她自己也疑惑了。“我在家時很少吃巴蜀的菜,今兒不知是怎麼了,那水煮魚端上來便想吃的不行,吃到嘴裡也不覺得很辣。”
若罌和黛玉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父親。“父親,快請個郎中來吧。母親口味突然變化,怕不是,怕不是要給我們生小弟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