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蛇眼站起身來,卻再也不是那一副木人模樣,他的腰直直挺起,渾身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一旁的胖子和久保優衣同時一愣,這還是他們認識的月見嗎?
好在這種氣息隻是出現了一瞬,月見蛇眼便重新恢複平日裡的樣子。
胖子擦了擦腦門上流下的一滴汗珠,剛才那是自己的錯覺吧?
一定是錯覺!那個素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家夥難道也會發怒?
月見蛇眼接過久保優衣的紙巾,將臉上的血跡擦去,平淡地說道:“不用擔心。”
看到他好像並無大礙,久保優衣也鬆了一口氣,然後怒氣衝衝地質問小利山喜:“店長,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月見君本來就不是做搬運的工人,是你......”
“好啦好啦,都消消氣,消消氣。”小山利喜看著四周不斷聚集過來的人群,連忙打斷了久保優衣的話:“我們進去說,進去說。”
說著連散落在店外的貨物也不管了,拉著久保優衣和月見蛇眼一起進了便利店。
沒有被邀請進去的丹就這樣靠在店門外,臉上並沒有不耐之色。
沒有多久,月見蛇眼推門走了出來,後麵跟著一臉擔心的久保優衣。
久保優衣有些擔心地說道:“這樣就好了嗎月見君,隻是用你的傷來抵酒錢,這對你來說一點也不公平啊。”
剛才在店內,那個可惡的店長竟然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一瓶酒的錢,怎麼說也不應該動手,而且你打了人還不想去賠償,這根本就是欺負月見君性格內向吧!
說不上怎麼回事,她那時隻感到一陣惡心,對那個滿臉油膩笑容的胖子,她甚至想一拳打過去。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月見君真的就這樣接受了,和他現在說的一樣,僅僅是三個字:“無所謂。”
站在店門外,看著跟著那個陌生人遠去的月見蛇眼,久保優衣心中一陣空落。
她不喜歡這樣的事,可她又能做什麼呢?
店門輕輕打開,小利山喜探出腦袋,看到遠去的月見蛇眼,心底不住地舒了一口氣。
那個家夥不僅是個殘廢,連腦子估計也不好使,不過這樣對他自己來說倒是好處多多,要是世界上都是這樣的人,那才不錯呢。
小利山喜不自覺地露出一個笑容,卻發現久保優衣正一臉厭惡地盯著自己,這讓他連忙收起笑容。
他尷尬說道:“優衣醬,彆這樣看著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看,月見那家夥也沒說什麼,何必為他打抱不平呢?”
說著他搓了搓手,一臉媚笑地繼續說道:“我從朋友那裡還弄到了兩張演唱會的票,是你喜歡的歌手,怎麼樣,要不要...唉優衣醬,你去哪裡?”
久保優衣回到店內將自己的東西帶上,理也不理他地離開了這個地方,她再不想在這裡多待一刻。…。。
而在不遠處的樓房陰影處,被丹強拉著留下來的月見蛇眼在看到久保優衣憤然離去後,瞳孔動了一動,卻也沒說什麼。
“那位小姑娘可是在為你說話,你一點反應也沒有?”
丹環抱雙臂,一邊遠眺那個性格討喜的小姑娘,一邊出聲問道。
月見蛇眼卻絲毫不理丹的問題,冷著聲道。
“你到底是誰?”
丹環顧一圈,四周都是熙攘的遊客,這讓他聳了聳肩:“要在這裡說嗎?”
月見蛇眼死死地盯著丹,後者坦然麵對。
片刻之後,月見低下頭,一瘸一拐地向某個方向走去。
“跟我來。”
因為腿腳不便的關係,月見蛇眼租住的地方離著這裡其實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