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劇烈的危機感是怎麼回事?就像是被一隻陰冷的毒蛇盯住一樣。
在有賀武人嚴陣以待,渾身緊繃之時,一隻倒持匕首的手掌自他的影中出現,在他的視野死角輕輕一刺。
有賀武人在那隻手出現的瞬間,就敏銳地感受到了周圍靈力的變化。
但顯然已經遲了,這把匕首如入無人之境,一個眨眼都不到的時間,便抵達了他的心臟。
一陣鑽心的疼痛出現,有賀武人雙手一顫,剛要發動的靈術就這樣胎死腹中。
他猛然瞪大雙眼,低頭看著胸前噴湧的血泉,竟然和剛才他親手殺掉的最後一位靈術師有些相似。
他就這樣看著這枚匕首被一隻不大的手掌握住,在其他人因為風暴的原因還未回過神來時,這隻手一轉,將有賀武人的心臟絞爛。
直到這時,有賀武人才想起了這種詭異的刺殺靈術。
“蛇...眼?你不是...廢...嘔...”
因為他那足夠強健的肉身,有賀武人沒有第一時間死去,他嘔出一大口鮮血,和許多內臟碎片。
剛才這一刀,不僅將他的心臟刺穿,連帶著整個胸膛都出現了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的波紋。
來人包裹在一身黑袍之中,頭上的兜帽將他的臉大半隱於陰影之中,讓人無端生畏。
他抽出匕首開始擦拭其上的血跡,任由有賀武人踉蹌倒退,接著仰麵倒下,再無動靜。
“是的,但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又回來了。”
終於,其他人發現了這裡的異樣,在短暫愣神後,所有人不約而同地開始向外逃竄。
他們的臉上帶著驚愕,恐懼,還有死裡逃生卻轉瞬又陷絕境的麻木,但沒了有賀武人這個二階,還有誰能擋得住一位行走於暗影的刺客呢?
月下蛇眼放任這些人哭嚎著逃離,終於,他擦好了匕首,這才慢慢轉頭,左手的中指與拇指在嘴角慢慢扯出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那麼,開始吧。”
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向後躺去,轉瞬消失在半空,出現時已經在跑得最慢的那人身後,手指輕輕一動,這個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的倒黴蛋就真切地丟了性命。
在明亮的高射燈下,他將這片鮮紅色的土地當做地毯,儘情起舞於人群的影中,像是一位高舉鐮刀的死神,在哪裡出現,便將其揮下收割生命。
短短一分鐘內,血色的大地再添一筆瑰麗,獵人與獵物的身份轉換來得竟然如此之快。
在他們殺死之人血還未冷之時,他們就一同陷入了永眠。
“呼~,好了,任務搞定,久違的放鬆。”
刺下最後一刀,月下蛇眼在研究所的大門口站定,一手在前一手負後,向寂靜的洞穴緩緩行了一禮,如同謝幕之禮。
直起身子,他踏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了研究所內,接著大火燃起,將這裡完全吞噬。…。。
……
在四處狹間的中央,藏著一個同時連接四個方向的狹間碎片,除了有賀家以外的家族都有人前來。
隻是他們都佩戴著麵具,隻知道對方所屬,卻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為什麼有賀家的人還沒有來,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了吧。”一個經過處理的聲音出現,來源於那位戴著水鳥麵具,整個人藏身於一身白色大衣的身影。
“畢竟有賀家如今的狀況並不樂觀。”另一位戴著黑色猿猴麵具的年輕聲音調笑道:“而且反正那夥神秘人也沒來,你著什麼急啊。”
四人中央,對應著三麵光幕,上麵展示著各家對狹間的攻略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