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穀源一確認眼前人的身份後,其他幾個城門下的靈術師也紛紛趕到。
甫一靠近,看到滿身衣物破損得不成樣子,發髻散亂,隱約看到血跡的長穀源一,幾人心中忍不住有些七上八下。
好在確認源一大人沒有問題後,他們同時鬆了一口氣。
相比對那位歧影眾的客氣,長穀源一對這些邊緣人隻能算得上平淡,打發他們去清除周圍的靈術波動,就再沒有多說一句。
那位歧影衛也順勢回到了隊伍之中,隻是其他幾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豔羨。
能第一個在事發之後趕到大人麵前,這絕對是大功一件,對他們這種前路斷絕,隻能困於五階的靈術師來說,接觸到長穀家的核心,並被賞識,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很快,靈術餘波在幾位靈術師的清掃下慢慢恢複常態,漫天飄散的煙塵也重歸大地,顯出周邊的視野。
在周圍視野清晰後,那批負責護衛的騎兵中走出一人,剛要跪地謝罪,卻被長穀源一止住。
他擺擺手,給這位騎兵屬官吃了一顆定心丸:“不是你的問題,帶我們回去。”
這位處事老道的將領頓時明白,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便下達命令,一隊兵馬簇擁著柳原步一行人向城內行去。
那些本來排隊等候在城門前的流民,還有準備進城的人早已被那一記大威力靈具給嚇跑了,當然也沒跑遠,隻不過再不敢待在城門附近了,是以現在城門前一時顯得有些空曠。
那位將領看到大人身上的傷,想著把自己的坐騎讓給長穀源一,隻是被後者謝絕了。
笑話,他難道還覺得自己不夠顯眼嗎,剛才那一箭可不輕。
就這樣,在兵馬護衛中,一行人終於行進城門。
隻是還未真正踏入城內,就見到原本駐守城門的軍士儘皆跪倒在地,他們前方擺放著一具屍體,臉上是淡青色的。
跟在長穀源一身後的律莉好奇問道:“這是怎麼了?”
長穀源一沒有說話,停下腳步,眼神平靜地注視著這名服毒自殺的士兵。
看到長穀源一沒有說話,律莉不解地轉頭,看向同樣注視著那具屍體的柳原步。
她將頭湊過去,小聲問道:“前輩,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啊,他們為什麼都跪下了?”
發生了什麼?柳原步想到那支恐怖的箭,還有當時的場麵,模糊地猜到了眼前這具屍體就是差點害死他們幾個的罪魁禍首。
他並不知道那把靈具的短板,自然無法猜到真相,但眼前這具屍體已經大致說明了一切。
“你自己往下看就知道了。”
柳原步沒有多說,腳下爪子輕輕地摩挲著阿福油光水亮的毛皮。
“源一大人,請責罰我們吧!”那位組頭緊咬牙關,說出了剛才發生的事。
這位組長並不清楚關於靈術師的一切,但那位同僚的反常姿態和事後服毒自殺的舉動,實在是將他嚇得不輕。…。。
在這位組頭講述過在這裡發生過的事後,終於為幾人補上了最後一塊拚圖,和長穀源一想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