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要做什麼?”
蕭燃不理解地看向了柳依依的方向。
“你可彆忘了姐姐我是生意人,從蕭燃弟弟你這裡投的資,那自然是要收回成本的。”
這話的內容雖然有公事公辦的意味,但柳依依說的時候也隻敢背對著蕭燃說——她是生怕自己那說著說著都有點紅上頭的臉被蕭燃看清楚。
“這個我知道,姐你放心,今後你有任何困難的地方都可以給我說——隻要我蕭燃能做到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蕭燃拍著胸脯說道,卻沒想到被柳依依丟過來的一個小盒子打中了胸口,“不準你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嘿嘿,我就比喻一下嘛。”蕭燃摸著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且,其實吧,隻要我恢複到了煉氣九重天,都不需要築基,普通的刀山火海還真就奈何不了我啦。”
“就會貧嘴,到時候自然有對付修士的刀山火海來收拾你。”柳依依坐會了蕭燃的身邊,隨後拿起了之前砸中蕭燃胸口的小盒子,把裡麵的東西打開了。
那裡麵是一張泛黃的紙,柳依依小心翼翼地將紙片遞給蕭燃然後說:“你注入一點靈氣呢。”
“嗯。”蕭燃點頭,隨後運起自身真元靈力,往紙裡麵注入了一點,紙上漸漸開始浮現了顏色,最後,一家三口的影像在紙上出現。
影像有些模糊,但卻能一家三口中成年男性的樣子看出這個外表溫文爾雅的男人和柳依依很是相似,而成年女性的身上也有著和柳依依脖子上相似的玉佩。
“他們是……”
“這是二十年前我和我父母的留影符,本來早就失去靈氣沒有圖像,還好今天你把它喚醒了。”
蕭燃看著柳依依那懷念的神色,知道這話也就是場麵話而已——給留影符充能的服務公輸坊就有提供的,拿公輸坊的機器充能的話完全就是個白菜價的服務,柳依依這麼說,應該隻是因為她一直到今天才有那個勇氣麵對這張照片吧。
柳依依將符紙遞給了蕭燃,“二十年前我的父母去吳越中間的小國做生意,當時遇上了天災不得不繞路,而那時候留給他們都路就隻有一條。”
“該不會是……裕國?”
蕭燃說出了那個國家的名字——裕國雖然是越國的鄰國,但是因為靈氣匱乏並且什麼天材地寶都不產,所以作為神國的越國向來沒有兼並或者附庸裕國的意思。
而這種沒有神修支撐的凡人小國,在這個世界裡被路過的修士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順便滅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裕國是三十年前開始被路過的邪修當做試驗場的,因此蕭燃自從一出生就知道隔壁裕國的慘狀,這也是這三十年來越國幾乎所有的修士在修煉初期都會被他的師父告知的,告訴他們如果弱小的話會怎麼樣。…。。
當然,也有一部分野心勃勃的家夥,在看到邪修能夠一念之下就冰封一個國家後,反倒對這樣的未來心生向往了起來。
“沒錯。”柳依依點了點頭,閉上雙眼,似乎當年的情況又一次浮現於眼前,“當時的我還隻有九歲,那個時候入侵裕國的邪修和裕國國師之間的鬥法還處於白熱化階段,因此那個時候的裕國還沒有被冰風籠罩全國,所以我的父母決定借道裕國,冒個險。”
“裕國是我母親的祖國,她知道一條小路或許彆人不知道,所以我的父母選擇了冒這次險,然後……就沒有回來。”
看著那張泛黃的留影符,柳依依再次陷入了懷念之中,“聽說他們被邪修拘了魂,連同幾十萬被冰風凍死的生魂一起,砸在了裕國國師的結界上,國師敗退,結界破碎,裕國從此成了邪修的試驗場。”
“……對不起。”蕭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或者隻是聽到柳依依的往事之後,心裡突然泛起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