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
溫爾雅緩緩睜開眼睛,臉上露出微笑,“木木。”
曾衛國把氧氣罩移開。
“木木。”溫爾雅聲音微弱的說。
“奶奶,你生病了嗎?痛嗎?”木木問。
溫爾雅沒有力氣回答。
“媽,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堅強,我明天過去看你。”理想說,感覺都快要哭了。
九點鐘理想發微信過來,“我明天五點三十五分的車票,大概九點鐘到。”
整個晚上溫爾雅偶爾喃喃自語,基本都是昏昏沉睡,十點半的時候,體溫升高到395℃度,值班醫生過來看了一下,打了一針退燒藥。
吊瓶一直吊著,曾衛國就看著液體一點一滴地流下來,流到她的身體裡。
護士每隔一小時就過來觀察一下情況,記錄脈搏、體溫、心率、血壓和血氧飽和度。
曾衛國感覺嗓子有點疼,癢癢的有點想咳嗽,吃了蓮花清瘟膠囊和止咳藥,不停地喝水,不停地上衛生間。
躺在床上的時候就看著吊瓶子裡鹽水一滴一滴地掉下來,時間一小時一小時地過去,直到四、五點後睡著了。
猛然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三十五分鐘,看了一眼溫爾雅,胸前的被子隨著呼吸還在有規律的起伏,吊瓶裡的鹽水還在不慌不忙的滴下來。
曾衛國湊近溫爾雅耳朵邊輕輕喊了一聲,“溫爾雅!”
溫爾雅臉色蒼白,表情平靜沒有什麼反應。
用手去摸她的額頭,感覺有點濕冷、黏黏的。
曾衛國打來熱水,用熱毛巾小心地從頭到腳擦洗了一遍。
裡麵的衣服都濕透了,等護士過來查房的時候,他問,“衣服都是濕的,能換一下嗎?”
“稍等一下,”護士說,“我去拿換的衣服。”
護士轉身離去,過了一會拿著乾淨的條紋衣褲進來。
換衣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護士幫忙,一個人還真的是無從下手。
等換好衣服,拉開帳幔,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床上,照到溫爾雅的臉上,使她看起來有了一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