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月,能夠宰殺的兔子已經不多了。三嬸每天能賣出去二十隻鹵好的兔子,節假日城裡過來遊玩的人多的時候可以賣五十隻。微信群裡已經積累了一百多個粉絲。
曾衛國悄悄地進了兩百隻商品兔,平均價格五十元。母兔子留下來做繁殖種兔,公的用來加工鹵兔。價格訂在六十八元。微信群裡和短視頻裡的粉絲六十元,包郵到家。
小軍在房子後麵的坡地、林子裡每隔一百平方米用從舊建築材料市場買來的磚、鐵皮瓦搭建一平方米的小窩棚。裡麵放著供兔子甜食的鹽磚、自動飲水機和投食料的大桶。
小軍每天帶著邊牧早晚巡視兩次,負債加水加料和提防天敵。
二叔五百塊錢把大黃賣給狗販子了。曾衛國一千五百買了一隻三個月大的公邊牧。取名叫牧牧。邊邊和牧牧正好配成一對。
公母搭配乾活不累。邊邊和牧牧抓到過一隻黃鼠狼,兩條蛇。它們都是兔子的天敵。
二叔種菜。二嬸和小琴給柱子打下手。小明開電動三輪車負送貨進貨。
曾衛國用鏡頭記錄小梅的日常生活,剪輯後發到短視頻平台和微信群裡,和粉絲互動。
短視頻裡有意無意地拍到二嬸廚房間的冰箱和冰櫃,那是廣告合作的一部分。
曾衛國給柱子開五千一個月的工資,其他人三千。資金緊張就先欠著。到年底還有分紅。
柱子買了一部十萬元的汽車,幫四S店做了一次廣告。
八九點鐘的太陽已經高高地掛在對麵的山頂上了,對麵山上傳來布穀鳥的叫聲。院子裡邊邊突然狂吠起來。
曾衛國走出房間,看見有兩輛汽車開到了山腳下,從汽車上下來十來個人,有大人也有孩子。
“邊邊,彆叫了!”曾衛國衝著邊牧喊了一聲。
邊牧搖著尾巴來到曾衛國麵前。
曾衛國摸摸它的頭,給了它一粒肉,牧牧也從二叔的房子那邊跑過來,曾衛國也給了它一粒。
邊邊已經是成年母狗了,牧牧還是三個月大的小孩子。
一群不速之客順著小路來到了老房子前。
“你好!老板!”一個四十左右男人對著曾衛國說,“我們都是你微信群裡的,過來看看你的兔子。”
“好啊好啊!歡迎歡迎!”曾衛國說。
兩個男孩子看見兔子就想去抓,兩個女孩子跟著後麵,兔子見陌生人遠遠地跑開了。
一個身材苗條,長相甜美的女人對曾衛國說,“能不能叫我們抓幾隻兔子啊!”
“你要幾隻我給你抓。”
“我的意思是叫孩子們自己抓,抓住了我們買下來。”女人塗著鮮豔的口紅,臉上的白粉遮擋住了皮膚的本來顏色。
“這個,嗯,怕不合適。”曾衛國說,“一些公兔子,有的要淘汰的到是可以,要是正在生產期的母兔子,你抓去殺了,那就可惜了,如同殺雞取卵。”
“不就是錢的問題嗎?”另一個男人插進來說,“多少錢沒關係,你說個數。”
“是啊是啊!”剛開始打招呼的男人說,“我們都是你鹵兔的老主顧,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