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曾衛國憂心忡忡地說,“以前想到過,沒想到的是還真的來了。”
“那該怎麼辦呢?”村長問。
“還能有什麼辦法?撲殺、深埋。”獸醫說,“搞養殖不能有僥幸的心理,預防針一定要要打的。”
“我看順其自然吧。”曾衛國說,“新冠剛來的時候也很可怕,現在不也是很人共存了?澳大利亞用病毒殺兔子,雖然暫時殺死了大部分兔子,總有活下來的。我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你說的有一點道理。”獸醫說,“你們看著辦吧。沒我什麼事了?”
曾衛國叫柱子把剛死掉的兔子剝皮煮熟冰凍起來,留下來給邊牧做口糧。
夜色溫柔地籠罩著山坡上孤零零的房子。月亮高高地掛在對麵的山頂上。從對麵樹林裡傳出林鴟、倉鴞鬼哭狼嚎似的叫聲,房子後麵的竹林裡鬼鴞、斑頭鵂鶹就用淒慘的哀嚎回應。
曾衛國把八姐吊在天花板的鐵環上。
隔壁穿來英子聲嘶力竭的哭泣聲。
曾衛撇下八姐
“又怎麼啦?”曾衛國問。
“都講了兩個故事了還不睡。”小梅氣鼓鼓地說,“還要講!都九點了。煩死啦!”
“英子!”曾衛國哄道,“這個就是你不對了。你看看,都九點多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九點之前一定要睡的嗎?”
“我睡不著。”英子放小了聲音哭泣道。
“二爸陪你睡好不好?”
“好。”英子不哭了。
“她就想叫你陪。”小梅揭穿了英子的小心思。
“你少說兩句吧!”曾衛國打斷小梅,“你當媽的就不會哄哄?”
“不會!”小梅撅嘴回道。用被子蒙住了頭。
等英子睡著了。突然想起來八姐還吊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