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早上,曾衛國看到隔壁的隔壁靠衛生間的床上來了一個很年輕的病人,看上去二十不到,胖胖的身材戴著口罩。
“年紀輕輕的打呼嚕,一晚上沒睡好。”昨天晚上陪母親的衛民抱怨道。
“昨天晚上住進來的?”曾衛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年輕的病人,小聲問。
“昨天下午。”
“你快回去吧,好好補一覺。”
衛民回去了。
八點鐘護士過來測體溫,“39℃度!”護士對看上去像病人姐姐的陪伴說,“有點高!以前有沒有得過新冠?醫生今天休息,我給先你配點感冒藥。你去藥房買個新冠試劑盒,給他測一下。”
快到中午的時候,護士過來測體溫到了40℃度。
“喲!還高了。試劑盒買了嗎?”
“測了。陽性。”陪護男孩的姐姐說。
曾衛國從躺椅上起來。隔壁的病友用手指了指患新冠的男孩。
“新冠要傳染的。”曾衛國輕輕嘟囔了一聲。從櫃子裡翻出來一疊口罩,給母親戴上。自己也戴上。給了隔壁的病友夫妻兩個。
隔壁的病友說了聲“謝謝”,口罩戴反了。
護士離開的時候,曾衛國跟護士到了護士台。
中午了,偌大的護士台隻有一個護士。
“護士,”曾衛國對護士說道,“新冠病人怎麼可以收到普通病房裡?傳染性那麼強,住的都是老頭老太太,這不是要命嗎?”
“現在新冠已經不特彆關注了。”護士說,“上麵的意思,我們也不好辦。”
“怎麼也是乙類傳染病啊!我媽八十七了,新冠會要命的!你們能負責嗎?”
“我向上麵反映。”護士安慰說,“你彆急。你也可以向醫生反映。”
醫生辦公室在靠近門口的地方隻有一個醫生坐在電腦前。
“醫生,”曾衛國對醫生說,“新冠病人怎麼可以收到普通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