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飯,曾衛國和八姐向後山走去。小軍帶著抓兔子的撈網和裝兔子的編織袋跟在後麵。四隻邊牧高興地圍著他們前前後後地跑著、跳著,追逐著遍地到處都是亂跑的兔子。灰中帶黃的兔子驚慌失措地四處亂躥,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低矮的草叢和鋪滿金黃色的落葉樹林中。有些膽子大的見過世麵的或者是不知道危險的傻傻的兔子,並不知道逃跑,隻是在邊牧離的很近的時候才跑兩步,要不就爬在地上一動不動。
曾衛國抓住一隻不是傻就是性格溫順的爬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兔子,預估一下重量,分辨了一下性彆,轉身對小軍說,“這個是母的,應該放到繁殖區去,應該是很好的母親。如果現在被抓了、殺了,就太可惜了。”
“我知道。”小軍撐開編織袋的口,把兔子放了進去。
“這種傻傻的兔子,生下的小兔會不會也傻啊?”八姐拿著手機拍著,“我覺得應該抓知道逃跑的、靈光的兔子做種兔。”
“做母親性格溫順比較好,公兔做種要靈活,體型苗條,骨骼大……喏,那隻、抓住那個!”
曾衛國指著前麵一個向前奔跑的,足有八、九斤重的大兔子喊了一聲。
兩隻邊牧向前衝去,擋住了兔子的去路,兔子往右邊跑,邊牧把右邊的路堵死。兔子往回跑,後麵跟上去的邊牧撲上去擋住了退路。小軍拿著撈網跑過去套住了兔子,按住了兔子的脖子。
“看看公母。”曾衛國跟在後麵說。
“是公的。”小軍看了一下,回道。
“放到繁殖區做種吧。”
“好。”小軍應道。
在把兔子拎起來放到編織袋裡的時候,兔子兩隻腳拚命地蹬著、掙紮著。
沒一會功夫,已經抓了五個種兔。
“我先把兔子送到繁殖區。”小軍說著,提著編織袋向林子裡走去。
秋天的風從山穀裡吹過來,帶來一陣桂花甜蜜的清香,像水墨畫一樣的毛竹葉子被風吹得哆哆嗦嗦地沙沙作響;風帶來山對麵竹林裡布穀鳥的叫聲。這邊,在不遠的什麼地方,有一隻布穀鳥像唱歌一樣回應著。
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上,嗮的人懶洋洋的,即溫暖又舒服。
在一片開闊的林間空地上,八姐在一叢盛開的野菊花旁坐下來休息。
幾隻蜜蜂嗡嗡著在菊花瓣上飛舞著,貪婪地踩著花粉。
“你看——”八姐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曾衛國。
不遠的地方,在一個土坑裡,一隻母兔子躬著身子在給小兔子喂奶。小兔子有拳頭那麼大,差不多把母兔子頂了起來了。
“好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