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生抬起手腕。刑水水手也被牽拉著,被迫提起。
少年冷聲說:“叫花?滾出來把這鬼東西解開。你把杜諦竹娶了都跟我沒關係。”
花無山漲紅了臉:“我,我不是斷袖!”
身邊的老者沉聲道:“赫連公子,我們樓主說了,該見麵的時候會見麵。何必急於一時。況且花玉樓內本身有七七四十九道奇門遁甲術,動起手來未必你們會討得到好。”
李觀玉捕捉到了關鍵:“你們樓主知道我們會來找她?”
老者道:“駱丹國的事,我們樓主無話可說,但也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將她押回靈山。”
有點囂張了......
李觀行道:“躲在樓內算什麼本事?”
老者雲淡風輕:“那你出去。”
“我們花玉樓很少對外開放,此次開放隻為招親一事,又不是專門為接受你們靈山訊問的。還請不要打擾。”
李觀行想要說什麼,卻被自家姐姐製止。
李觀玉道:“抱歉前輩,此次是我們思慮不周。希望下次來可以見到樓主。”
赫連生轉身就走。刑水水也不想在這地方待著了,總感覺薛三思在暗自打量自己,而且......旁邊那幾個修士眼睛就沒從自己身上移開過。
她看回去。
那幾個修士就移開目光,假裝看天看地,表情很微妙。
看什麼看?沒看過凡人嗎!
花無山眼見著他們都要離開,伸出手挽留道:“誒!你們……………怎麼………………怎麼就走了。”
不走留在這乾嘛?
花無山不死心喊:“姑娘,遇見即是緣,本少主就喜歡你這樣可愛的小姑娘。一定要來參加招親大會啊。我們花玉樓最不缺的就是錢。”
刑水水腳步一頓。
赫連生回頭看了她一眼,故意把紅線纏腕多纏了幾圈,隨後大步朝前走,刑水水感覺紅線緊繃,跟在他後麵跑,生怕分心就摔跤。
就......挺突然的。
總感覺赫連生在生氣,又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刑水水想了半天,也許是紅線暫時無法解開,她自己其實也挺煩的。線能不能染成彆的顏色,已經被誤會一路了。
出了花玉樓。
李觀行問:“阿姊,其實剛剛就應該趁他們毫無準備一網打儘。”
李觀玉還沒說話。
刑水水插嘴道:“你現在回去說不定還有機會將他們一網打儘。”
李觀行哼哼道:“你懂什麼?若等幾日後,保不齊他們設下什麼陰謀詭計等著我們。”
李觀玉溫聲:“當時樓內不止我們幾人,倘若動起手來,其餘人不會袖手旁觀,而且觀行你沒聽他說,樓內設有奇門遁甲術。不是好時機。”
李觀行一聽也是。
刑水水問:“觀玉姐姐,現在我們真等招親那天?“
李觀行看向她,道:“既然那少主對你一見鐘情,要我說,你就先假意求全,打探打探花玉樓那個花?究竟在搞怎麼幺蛾子,順便再打聽一下七七四十九道奇門遁甲術是怎麼回事。”
刑水水搖頭:“不要。我不喜歡那個少主。而且我也不相信一見鐘情。”
李觀行道:“又不要你真喜歡。這叫美人計!欲擒故縱套點話也可以的。”
赫連生冷冷道:“李觀行,你師父平時就教你這些?看來回靈山我要好好請教一下赤清真人了。”
李觀行差點噎住:“誒,你彆彆彆!就是開個玩笑。我也不相信好端端一個少主會對她一見鐘情!而且這件事好怪,刑水水就一個凡人,按理來說無利所圖。除非......”
刑水水停下來,問:“除非什麼?”
李觀行躲在自家姐姐身後,瞧了眼赫連生。
“除非,他在試探你倆是不是真道侶…………”
刑水水原本下垂的眼睛抬起。好驚悚的語言!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赫連生討厭自己。
李觀行認真道:“其實你不知道,想要赫連生死的人很多,不僅在靈山是這樣,下山之後想他死的數不勝數,你要想,赫連生他年紀輕輕就是天師,等再放任幾年將橫掃修真界。幾大妖山必定首當其衝。”
赫連生的天賦的確。
連刑水水都驚歎,杜諦竹應該也很想他死。
赫連生輕蔑地勾唇:“殺我?不過就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廢物。還妄圖想掀起什麼風浪。”
李觀行道:“你現在當然這麼說!倘若將來有了軟肋,看你怎麼辦。”
赫連生否認:“不會有。”
李觀行不知哪來的膽子:“你又不真修無情道,是人總會有感情。而且你之前不是修過無情道不也失敗了?”
說完他也意識到了不對,想把李觀玉扯遠點。
沒想到赫連生一直在原地,臉上陰晴不定。
刑水水望著他,想到了赫連生在梵心涯上的一幕幕。前世自己待了三天就受不了,赫連生卻待了整整七天。按理來說,這樣的人強修無情道也不應該會失敗,可最後為什麼會失敗呢?
她也有點不解,但糾結下去也沒意思。
刑水水走赫連生旁側,道:“赫連生,離花玉樓招親還有這麼多天,也不急著想對策。要不,我們現在先回去補個覺?近日路途奔波都沒睡幾個好覺,我有點困了。”
已是黃昏,太陽西沉,但沒完全沉入地平線。
刑水水本以為他會拒絕,不做聲了。沒想到赫連生嗤笑一聲。她困意消失了大半,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赫連生突然這樣??定沒什麼好事。
少年盯著她,不冷不熱道:“那你可要好好睡了。”
刑水水一愣。他的下半句是:“不然今晚夜闖花玉樓,有的是你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