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水水一滯,抬頭看向他。
難道那狗東西真的把自己重生的事告知薛三思了嗎?不對,薛三思也恨他恨得入骨,應該隻是說說而已吧……………
她沉默了一會,問:“薛靈是誰?”
就這一會就足以讓薛三思多疑。
他拎起刑水水,刑水水還以為他要砍自己,打定了主意不說,沒想到他叫人端了一碗麵,全是蔥和香菜,刑水水聞到香菜的味道就死了。
薛三思偏偏說:“吃了。
真狠。
刑水水拒絕道:“我現在很飽,不想吃東西。”
“真的,我在路上吃了很多燒餅,不消化,到現在都不餓。”
薛三思涼涼道:“她也愛吃燒餅。豆沙餡的,你也是嗎?”
刑水水:“這......可能是巧合吧,有很多人都愛吃燒餅。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薛九靈。”
“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你彆吃我!”
“吃你?”
薛三思快氣笑了:“那我現在就找個水塘把你丟下去。”
扇子抵著刑水水的下巴,強迫她抬起,想從她眼睛中找出破綻。
可就在這時,窗戶破開,有一人踩著窗戶進來。他神情難掩殺意,手指壓著窗台,發絲在空中飄飛。
......
刑水水抬眼,心跳一滯。
少年額帶與發帶糾纏在一起,目光悠悠轉向她,就這麼對上了。
桃源劍全然出鞘,砍向薛三思,周圍木板劈裡啪啦碎成木灰。
“薛三思,你找死。”
薛三思抓著刑水水避開他的鋒刃,桃源劍幾乎貼著她的臉頰而過,有點冷。刑水水死命掙紮,薛三思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讓她好過,冷冷問赫連生:“凡人而已,又不是你道侶,你急什麼?還找上門了。”
“難道是你們鬨彆扭,然後她離家出走了?”
刑水水抗議:“你才離家出走!我都說了是分道揚鑣。”
折扇飛向赫連生,被赫連生直接劈開,少年抓住刑水水的胳膊,霸道地將她從薛三思那邊拽回來,捏著肩膀。
“刑水水,誰他媽跟你分道揚鑣?”
靈扇破損,薛三思嘴角滲出一絲血,帶著折扇消失在原地。“後會有期。”
刑水水眼睜睜看著他離開,不是,怎麼就跑了阿!落在薛三思手中怎麼都比被赫連生逮住要好啊!
赫連生將她抵在牆上,她身子顫了顫,低下頭,又被赫連生強迫抬起,對視。少年按著她胳膊,垂下頭,眼神很冷。
終究還是刑水水先出聲:“赫連生,你看了我寫給你的信沒?”
她居然覺得他會看?
赫連生直接了當:“燒了。你去天上找應該能找得到。’
他冷笑:“刑水水,偷走了我的鎮妖塔還要與我分道揚鑣?你在做什麼夢?”
生氣了。
少女望著他:“我錯了。”
他突然就氣不起來了。
刑水水有意回避他的話:“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赫連生嗤笑一聲,“好心”與她解釋:“鎮妖塔上有我的魂印,你跑天涯海角我都知道在哪。”
刑水水:“......”
失策了。
她絞儘腦汁:“我......我不知道那是鎮妖塔,當時它掉出來,我還以為是一個很小的吊墜,長得好看,這才收著,忘記還給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還給你。”
她將鎮妖塔塞他手中,赫連生低頭看了一眼,眉眼間的鬱色未散,不知是否信了這個拙劣的謊言。
刑水水道:“鎮妖塔還你了,也解釋清楚了,我應該可以走了吧。”
怕他刁難,刑水水認真道:“放心,我不會再纏著你們了。你就放心和觀玉姐姐他們一起回靈山吧。”
她眼神明澈,話語間皆是離彆之意。
少年想也沒想:“不準。”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語調有些僵,拽著刑水水的手也緊了也許。少年冷冷道:“我說不準就不準。你找你爺爺找這麼多年沒找到,有沒有想過是在靈山?”
靈山在人間是聖山,每年都有很多凡人去靈山祈福,特彆是久病和年暮之人,久而久之成了一種信仰,有很多富貴人家散儘千金都要去一次靈山。
但真正到靈山的凡人少之又少。
刑水水一愣,好一會才緩過神:“好像……..……真的可能在靈山。”
赫連生道:“那我便帶你去。”
她看向他。
“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