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穿和服的藤彩子彆有一番美感,夏言托著電話聽筒靜靜地看著她,精神上明顯有些慵懶。
“臭小子,你有沒有在聽?”
“海部俊樹已經是文部省主官,還有,鈴木首相讓我轉告你,不要再在媒體麵前口無遮攔。”
“嗯,嗯....嗯?什麼叫口無遮攔?米國多少媒體在等著看我笑話!”夏言瞬間從慵懶中警醒,當即反駁起來。
“伯父,你可彆盯著霓虹這一畝三分地!”
“如今細川商社在世界各地都有投資,未來這可是比肩三井、三菱的龐然大物。”
“我們如果不處理好和各個地頭蛇的關係,業務恐怕沒法順利推進。”
聽到夏言有些執拗的聲音,護熙知道自己根本說不過他,便隻能岔開話題:“護意這兩天跟我溝通,說你在銀行的改革很大膽啊!”
“真的能讓北辰銀行走上擴張的快車道嗎?”
“哈哈,伯父,現在隻找了兩個縣試點而已,若是順利,明年、後年就會推廣至整個霓虹。”
旁邊的藤彩子對於他的商業規劃沒有任何興趣,一雙眼睛依舊盯著麵前的插花,手裡拿著一朵粉色的玫瑰,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固定。
沒有了身居舞台的華麗,就像個居家主婦那般的嫻靜,頭發微微卷翹著,皮膚白皙,側顏很是清麗。
又跟護熙伯父寒暄幾句,對麵或許聽得出他談性不是很高,這便約了他周末去打高爾夫,順帶護熙要給他介紹幾位商界的朋友與他認識。
對於伯父的意圖,夏言心中自然門清,不過是要以銀行為跳板,將影響力延伸到一些大企業中。
霓虹的大財團多是以銀行為中心,通過投資、貸款等方式,扶植財團認可的一些企業。
企業也因此會抱成團,通過相應的交流會,企業之間會交換訂單、定期分享些投資機會。
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折騰算計了幾天,他整個也感覺到幾分疲憊,藤彩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勞累。
將剛剛綰好的花瓶端到他身邊,而後坐到夏言的身側,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細川君躺上來?我幫您按按?”
沒有拒絕,夏言順從地躺了下來。
還沒等藤彩子在他太陽穴上揉動兩下,他就拽住了她白皙柔軟的小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鼻尖嗅了嗅。
似乎有剛剛的花香味,味道有幾分甜膩,讓他又是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最近還在練習演歌嗎?”夏言好奇地追問道,藤彩子點了點頭,沉默地盯著他的眼睛。
嫻靜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崇拜、幾分愛意,躺在那裡的夏言伸出手指,在她的臉頰邊稍稍勾觸著。
濃妝之時,夏言隻能看到藤彩子鼻翼側有一顆痣點,但現在淡妝相見,痣點的同一側還有顆小黑點。
若是長在旁人臉上,或許就沒那麼好看了吧!
“怎麼?嫌棄人家臉上的小點?”
“那我回頭去點掉好了!省得你不喜!”藤彩子望著他怔怔的模樣,心中怨意微生。
彆人是他的女人,得獎都得到戛納去了,自己也是他的女人,但卻還是個不溫不火的小歌手。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呢!自己到底哪點不如她們?
細川君是自己第一個男人,更是她唯一的男人,對於他的種種要求,藤彩子也是竭力滿足,哪怕有時候那些要求多少有些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