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老東西拿了米國佬這麼多錢?”
夏言看著手裡一遝資金往來的“證據”,臉上都快笑出了花。
為了徹底控製住鹿內信隆這個家夥,米國人把資料做的精細無比,甚至連喝花酒的錢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嘴角微微翹起,已然是勝利者的笑容。
拿起桌上的電話機,翻找著產經新聞社的電話,絲毫不帶猶豫地就撥了過去。
他不會給鹿內家再多的機會,如果電話接通後,那個老東西還不準備服軟,就等著這些東西見報吧!
有些“黑料”足以將鹿內信隆這個老家夥送進去,要不是永田町有了息事寧人的想法,夏言說不定還要搞下去。
“我是細川夏言,找你們信隆先生。”
言語聲幽淡,雖然聲音聽著很是平緩,但接線的主編已經能感覺到其中的殺意。
“抱歉,我這就去請鹿內先生過來,請您等三分鐘,可以嗎?”
產經新聞社的主編謙卑不已,神情中已經滿是苦澀,也不知道鹿內家招惹他做什麼?
整個報社已經人心惶惶,即便有鹿內家在前麵頂著,但難保夏言一方不會搞出什麼報複來。
兩分鐘後,鹿內信隆有些不情願地接起電話,他還沒開口,夏言卻是搶先一步。
“鹿內先生,米國CIA本部給我發了一份有意思的文件,您想看看嗎?”
瞬間,鹿內信隆的臉色變得煞白無比,甚至他的心口都有點隱隱作痛。
按住心口坐在剛剛主編的位置上,衝著呼喚他過來的主編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出去。
該死的米國佬!居然把他給賣了!
言語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鹿內信隆這就質問道:“細川夏言,你到底要乾什麼?”
“嗬嗬,鹿內先生,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
“是誰先發起的挑釁?”
“我不過是針對右翼,你跳出來是什麼意思?想要我徹底毀了你們家嗎?”
“你有一個孫子,還有孫女,兒媳婦似乎也挺......”
聽到這等威脅,鹿內信隆再也忍不住了,他重重地一拍桌子:“細川夏言,你欺人太甚!”
“沒有什麼好談了,是嗎?”
“1972年,冬日的一個晚上,嘖嘖,沒想到居然和一樁殺人案有關。”
“嘖嘖,報社的員工失蹤,鹿內先生,你糊塗啊!毀屍滅跡的事情怎麼能交給米國人?”
“你......細川先生,你想要什麼?”鹿內信隆態度頓時軟化下來,這麼詳實的威脅,恐怕沒有人能無動於衷吧!
電話那頭出現了長久的平靜,夏言仿佛是在故意“熬鷹”般,他想看看這個老東西能不能扛住壓力?
當然所謂壓力,都是來自於鹿內信隆自己。
將手裡的幾張紙翻得“嘩嘩”響,心煩意亂的鹿內信隆再無法冷靜。
他重重地敲了下麵前的桌板,咬牙切齒地向夏言道:“我們願意道歉,並奉上十億的道歉賠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