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心智不堅定,而是現在勢不如人,他根本沒有的選擇,再堅定的意誌在殘酷的事實麵前,摧毀它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況且他就算死守這個秘密也沒有多大意義,曹明光不會放過他們喬家,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他們兩虎相爭,說不得自己還能爭出一條活路。
當喬致庸被押下去之後,王天放不解的問道:“大人,您怎麼知道曹明光和女真人有勾結的?難道就是因為曹道忠的舉報嗎?”
羅織搖搖頭:“曹明光做為晉州布政使,在這裡已經混跡了十幾年有餘,八大晉商通敵賣國的事他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而且他通不通敵我不關心,我隻關心一件事,那就是錢,他不把手伸到八大晉商的家財裡來,我是可以放他一馬的,但可惜,他不光伸手了,還把我當傻子一樣玩,那我也就隻能好好陪他玩玩了。”
說著他回頭看向那名記錄官,他們之間的談話太過於炸裂,以至於這位記錄官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
“把他殺了吧!再找個死囚背鍋。”
聽到這句話這位記錄官嚇得立刻麵無血色。
他跪在地上哀嚎道:“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大人!”
王天放也是一愣,不由得說道:“大人,這……會不會太過了?”
羅織瞥了他一眼:“他是曹明光派來監視我們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你不想動手,那就換個人來做。”
說完,羅織站起身來大步走出門外。
天很冷,夜很黑,羅織身後的人舉著火把默默的跟隨著他。
羅織一路走回鹹陽城的衙門之中,曹明光一臉陰沉的在大堂之中等候。
在他的身邊,還站著許多晉州官員。
他們七嘴八舌的正在跟曹明光說著什麼,每個人的顯得格外激動。
看到羅織走進大堂,曹明光站起身來厲聲嗬斥道:“羅副指揮使,你審問犯人為什麼要殺我同僚?”
顯然,他說的是剛剛被羅織殺掉的那個記錄官。
聽聞此言,羅織一臉陰沉的說道:“曹明光,你知道誣蔑欽差大臣該當何罪嗎?”
曹明光攥著桌角憤怒的說道:“你連先天武者都能殺,我不信有犯人能在你麵前殺人。”
羅織隻是一聲冷笑:“你也知道我今晚殺了兩個先天武者,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殺完兩個先天武者之後還有餘力能夠救的下彆人?”
這一聲懟的曹明光有些啞口無言,他剛想反駁,羅織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喬致庸在喬家祠堂之下修了一條直通城外的密道你知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