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女孩很快恢複了清醒,沒有神采的雙眸充滿著恐懼,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貓。
不過這種驚恐的狀態隻持續了一秒,因為下一秒她就看到了路明非的臉,意識到抱著她的是路明非。
繪梨衣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路明非也露出微笑,有很多話想對繪梨衣說,但是最後什麼都沒說,隻是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女孩。
擁抱就是最好的語言。
繪梨衣又一次愣住,她很享受這種感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路明非身上有一種強烈的悲傷,弄得她也忍不住難過起來。
她想問他怎麼了,可是她身上沒有紙筆,她隻好伸出自己的手,在路明非的手心上畫字。
“Sakura……”她在他手心上寫,“你怎麼了?”…
“沒事。”路明非搖了搖頭,“就是見到繪梨衣,很開心。”
“Sakura來得好快。”她繼續寫。
“我答應過你等下就能看見我。”路明非說。
“以後也可以這麼快嗎?”
“一直可以。”
“Sakura最好了。”她在他手心上寫,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
……
……
路明非真不想鬆開懷中的女孩,就想這麼一直抱下去,可是人要有良心啊,路明非也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源稚生還等著他救呢,如果源稚生就這麼死了的話,那繪梨衣肯定也會很難過吧?
“繪梨衣能不能幫我個忙?”
“你說。”
“我們得救你哥哥。”路明非站起身,把繪梨衣帶出房間,而繪梨衣似乎對赫爾佐格有心理陰影,見到外麵不省人事的赫爾佐格就像見到惡鬼一般,當即像隻受驚的小貓,躲到路明非身後。
“彆怕,我還在這呢,我會保護你。”路明非安慰了下繪梨衣,然後把不省人事的赫爾佐格拖到升降平台上,三個人一起下去。
“我哥哥怎麼了?”站在平台上的繪梨衣很快便看見下方的源稚生,那個渾身上下都長滿了龍鱗的怪物。
“你哥哥沒事,隻是需要一點幫助。”路明非安慰著,“呆會你要聽話,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知道麼?”
“好。”
升降平台很快降了下去,路明非把赫爾佐格扔到一邊,沒有磨蹭,奪過源稚生的童子切,用童子切暴力撬開源稚生的嘴,然後直接把那一管血清給源稚生一口喂下。
“吼!”
血清藥效極快,源稚生剛喝下沒過兩秒就發出了痛苦的吼聲,震得路明非耳朵一陣生疼,旁邊的繪梨衣也捂著耳朵,估計也不太好受。
源稚生很快就躁動起來,就像發了狂一般拚命掙紮,一雙黃金瞳布滿血線,鮮血從龍鱗的縫隙中流了出來,滿臉都是,猶如地獄惡鬼一般猙獰恐怖!
路明非看著都感覺疼,分離龍血的痛苦估計也就隻有皇能承受,一般的混血種現在估計早就爆體而亡了,身體不可能扛得住。
“按住你哥哥!”
路明非對繪梨衣吼了聲,源稚生這般掙紮,用來吸龍血的儀器根本不可能刺得中心臟。
繪梨衣很聽話,纖細的雙手按在源稚生的肩上,往下一沉,就死死地把源稚生按倒在地上。
路明非打開儀器,那是一個碩大的針管,針筒裡有一滴鮮血,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特彆,但光是看著,又有一種心生畏懼的感覺。
當然這種感覺路明非沒有,隻是繪梨衣在那抖,顯然是真的有點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