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應該接受那個女孩的禮物。”楚子航說道:“虛榮心的確不好,但是虛榮確實能提高一個人的自信,你應該接下那份殊榮。”
“師兄你彆說了,我很自信好吧?不需要虛假的屠龍來證明自己。”路明非淡定道,隨即拿起話筒,站在那張黑金色的大幕前。
大幕緩緩拉開,愷撒點下琴鍵,楚子航吹出漫漫的長音,掌聲和哭聲疊在一起,就像迎麵湧來的海潮。無數的熒光棒在他們麵前晃動,橫幅上寫著“Basara?King?for?ever”和“右京命”,唯獨沒有“Sakura”。
這就很尷尬了,路明非站在那,硬著頭皮擠出一個微笑,心想師兄說得對,他還是差點自信。
今夜是他們仨的處子秀,但和上條時間線不同,這不是告彆秀,這隻是慶祝高天原恢複營業的慶祝秀,規模遠不及告彆秀,沒想到人還這麼多,師兄和老大果然是牛郎界的天花板。
路明非把話筒高舉過頂,緩緩出聲,愷撒炫技般地彈出華麗的前奏,但在楚子航的薩克斯介入的瞬間,樂聲變得清冷寂寥。
一瞬間滿場掌聲雷動,尖叫歡呼,也不知道是為人歡呼,還是為歌歡呼。
今夜整個歌舞伎町的人都能聽到高天原中傳來的歌聲,在夜涼如水的夏天,遙遠的歌聲讓人思緒清明。
唯一的遺憾是,那個女孩好像沒過來,她應該還在治療吧,因為蛇岐八家嚴重受挫,全族資源十分緊張,給繪梨衣的治療也變得頗為困難起來,所以繪梨衣到現在都沒有恢複過來,源稚生根本不可能讓這個女孩出來玩。
路明非輕唱著,同時掃視下麵的觀眾,他想找那個女孩,但他什麼都沒有找到。
樂聲和曲聲彌散在夜空中,很久很久的沉寂,大廳裡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沒有掌聲,也無人喝彩。
愷撒從鋼琴邊起身,楚子航放下薩克斯,他們走到路明非的左手,三個人彼此握手,深深地鞠躬。
“右京!右京!右京!”
“Basara?King!Basara?King!Basara?King!”
滿場都是這兩個名字,Sakura就像是被人遺忘似的。不過路明非也無所謂了,他默默地看著這些流淚的姑娘,心想自己果然不是當牛郎的料,我還是老老實實屠龍去吧。
“請有興趣買花票支持Sakura留下的客人在箱子中投下你們珍貴的一票!謝謝大家的支持!”主持人藤原勘助大聲說。
今晚是路明非第一次登台,按照高天原的慣例當然得有投花票和燃放櫻花爆竹這兩個環節,但激動的客人們隻顧揮舞著雙手高喊愷撤和楚子航的花名,根本顧不上聽藤原勘助說話。
那個捧著金箱子在舞池中遊走的侍者也被撞得東倒西歪,客人們從他左邊右邊湧向舞台,把發給她們的花票隨手亂扔,滿地都是櫻紅色的信封。
路明非自覺無趣地笑笑,他就知道不會有很多人投票留下他,尤其是愷撒和楚子航在的時候,他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明明是主唱,卻毫無存在感。
忽然,一個年輕女孩從人群裡鑽了出來,她拿著一大堆花票,一口氣全部塞進侍者的金箱子裡。
那個女孩還拿著一張寫著字的A4紙,她把那張A4紙舉得高高的,生怕路明非看不見一般。
“Sakura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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