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熱沒有說話，他喝了口茶，依舊是什麼都沒說，隻是看著路明非。
校長您彆瞅了好不？
路明非受不了昂熱的注視，被看得頭皮發麻，忍不住說：“校長您要是沒事的話，那我可不可以先走，我自己還有點事。”
“你能有什麼事？回去打遊戲麼？”
“不是，不是打遊戲，絕對不是，我是回去學習。”
“嗬……”
昂熱忍不住笑了，他當然不信路明非的鬼話，路明非什麼尿性他還是很清楚的。
“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我才二十來歲，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有心事不是很正常嗎？”路明非沒否認，他知道自己騙不過昂熱。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其實可以跟我聊一聊，我在劍橋上學的時候，選修過心理學。”
“您在劍橋上學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吧？您還記得相關知識？”
“當然記得，一百多年前的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
路明非沉吟不語，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同時有些糾結，不知道要不要說奧丁的事，也許校長知道什麼呢？
“我最近老是做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路明非挑了一些可以說的事情，緩緩地說：“我夢見奧丁在追殺我。”
“奧丁？你說的是哪個奧丁？北歐神話裡的眾神之王麼？”昂熱皺起了眉。
“對，就是那個奧丁，身被甲胄包裹、披著象征天空的藍色披風，騎八足神馬，手持世界樹樹枝製造的神槍。”路明非點點頭說，“我夢見祂拿著昆古尼爾，騎著八足神馬向我衝鋒……”
“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昂熱說：“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研究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研究多了就會做這樣的夢，很正常。”
“不是，校長，您難道不感覺奧丁這家夥很可疑嗎？”路明非忍不住說。
“奧丁這家夥？”昂熱沒忍住笑了，“聽你這話的語氣，你好像還見過奧丁？”
“沒有，就是夢裡見過，老是被追殺。”路明非聳了聳肩，然後認真說：“黑王的名字是尼德霍格，大地與山之王雙子的名字是耶夢加得和芬裡厄。這些都是北歐神話有記載的，所以我懷疑，真正的北歐神話，是不是根據龍類曆史記載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奧丁會不會是一位龍王？”
“有什麼依據嗎？”
“奧丁的藍皮披風，是天空的象征，而且祂每次出現，都會伴隨著暴風雨降臨……”
路明非說著說著就莫名緊張起來，喝了口茶緩了緩說：“還有就是祂的武器，那柄永恒之槍，昆古尼爾，一擲出就一定會命中目標，比巡航導彈還要準……校長您也知道，其實很多言靈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就比如王權和劍禦，看似玄乎，實際上就是重力和磁力。如果用科學來解釋昆古尼爾，是不是可以認為，奧丁控製著氣流，所以祂可以調整昆古尼爾的飛行方向，使昆古尼爾百分百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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