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很珍惜現在的生活,隻有二十來天便要畢業了,相處四年的兄弟即將分離,奔赴社會,參加工作!或許會乾出一番大事業,賺很多錢,縱橫花園,片葉不沾身;或許就此平平淡淡地過這一生,娶妻生子,養家糊口,整天為了生計而忙碌;或許……還會有無數種可能,誰知道呢?再見時會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以何種身份?都是未知,還是珍惜當下吧!
長空珍惜和兄弟間的感情,排行老二,卻乾著老大,甚至是老媽子才會做的事,無怨無悔!他更加珍惜和暮瑤的感情,他說不上和王暮瑤一見鐘情,但四年前那個坐在水泥路上哇哇大哭的女孩,實在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隻以為是隨手幫了個忙,連名字也沒有留下,卻沒料他們居然是同班同學,更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有同樣的愛好——晨跑!
四年的時間,他曾不止一次動了追求王暮瑤的領著,可是,他一天天的在長高,卻依然平平無奇;王暮瑤也一天天的在發育,成了瀟湘大學萬眾矚目的校花!
他不是多麼自卑的人,但也沒有信心到爆棚,去追求校花!於是,一拖便是四年!
在文山湖畔,他和她長跑了四年,終於在這個有情人終於分手的季節,跑到了一起!
他牽著暮瑤的手,嗅著她身上醉人的異香,感覺才是短短一天的時間,便離不開她了!
“暮瑤,你畢業後是留在星城,還是回蓉城發展?”
該麵對的問題,總是要麵對,長空不想像過去般選擇逃避,在葉繁葉茂的楓樹下,在漫天晚霞灑下斑駁光點的校園中,長空如此問道。
暮瑤隻是簡單地梳了一個馬尾,露出光滑的天鵝頸,她走在186公分的長空身邊,居然也隻矮了半個頭,她左手被長空牽在手中,便用右手攏了攏頭發,嘴角微微上揚,對於長空不時給她的驚喜,似乎一天時間也習慣了,並沒有問他是怎麼知道她是蓉城人的,而是直截了當地反問道。
“你呢?是留在星城還是打算去哪裡?”
長空是巴陵人,隔著星城並不遠,留在星城發展並不奇怪!
“昨天之前我是想留在星城的,現在會考慮你的想法!反正剛畢業都是一張白紙,隻要身邊有你,我到哪裡都是一樣的!”
見長空說得誠懇,暮瑤嫣然一笑,反手拉起了長空,似乎漫無目的,又似乎異常堅定,朝前走去!
路,就在前方,不管前方是什麼,隻有走過才知道!暮瑤心中這樣想著,突然開口。
“長空,畢業後我們在星城租個房子吧!”
她沒有回頭,夕陽透過楓葉灑下點點光斑,在她頭上忽明忽暗,晃得長空有些目眩神迷!這一刻,似乎有一種感覺,深深地、深深地觸動了他,他目光變得堅定,腰杆也挺得更直,有一種名為“責任”的東西充斥進他的全身,給了他無儘的力量,讓他下意識地又握住了暮瑤,握得很緊很緊!
這一晚,長空不到十二點便睡了,睡得很香,很沉!也不知道是在夢裡,還是在哪裡,他看到了一把刀,也看到了一顆珠子!
刀,是什麼刀?
並不是金絲大環刀,也不是青龍偃月刀,更不是砍頭的鬼頭刀,那是一柄金光閃閃,造型古樸而簡潔的單刀。
珠子,是什麼珠子?
並不是洪荒中的乾坤珠、定海神珠和噬血珠。而是一顆血紅色,卻散發出陣陣黑氣,荔枝大小的魔珠。
“我是斬魔神刀,專斬對麵的魔!”
金刀發出一聲刀鳴,清脆悅耳,說話的聲音也是鏗鏘有力,帶著金屬的質感,是個成熟的男聲,就是感覺有些不太友好!
“我是噬神魔珠,對麵的,我遲早將你吞噬了!”
一道女聲傳出,珠子上的黑氣一陣翻湧,也沒有好臉色。嗯,也是難怪,臉都沒有,哪有好臉色?
“你們在跟我說話?”
“那可不!我跟這破珠子又沒什麼好說的!”
金刀鋒芒畢露,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
“哼,一把爛刀!主人,彆看我是魔珠,但可實用了,內有乾坤,可儲存物品,還能吞噬彆人的功法、修為,主人,吞噬,你懂的!無上神技呀!”
魔珠在嘰嘰歪歪地講著,長空覺得有些懵,儲物空間?吞噬?玄幻還是仙俠?穿越還是重生?魚線綁鳥——扯蛋吧!
他正準備嘲諷幾句,金刀竟也不再牛皮哄哄的,刀尖連點幾下,像小朋友玩翹翹板一樣,有些討好地道。
“主人,這破珠子隻是個輔助,還是魔器,看我,對,看我!神光閃閃,一看就是正義的化身!妖來斬妖,鬼見鬼愁,魔擋破魔,無往不利呀!”
“哈哈哈,昨晚打了一晚上,你破了我的魔沒?”
魔珠猖狂大笑,包裹著它的黑氣都開始噴射了,不愧叫噬神魔珠,當真是魔氣衝天!
長空聽它的話,感覺怪怪的!一道女聲張嘴就是破魔,嗯,不敢多想,太汙了!隻是,這個可以揭過,另一件事卻不能不提,當下他大喝一聲“閉嘴”,將魔珠的笑聲壓了下去,同時也讓正準備反嘲諷的金刀閉上了嘴,嗯,也沒見它的嘴巴在哪,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話的?
“好你們兩個,難怪一早起來頭痛,是不是你們搞得鬼?”
作為一個成年人,雖然還沒有舉行成年禮,但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長空聽到現在,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信息。這破刀,這爛珠子,隻怕就是昨晚流星雨時鑽入他眉心的兩道光影,雖然不知道它們為什麼可以鑽進去,但這不重要,關鍵是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呀?天天鬨頭痛那還了得?
主人一聲吼,神刀和魔珠全都消停了,顯然是承認了長空頭痛便是這兩貨搞得鬼,想一想也是,一把神刀,一顆魔珠,天生的對頭碰到一起,還不大戰三百回合呀,隻是這戰場卻是在長空的識海之中,讓他受了無妄之災!
“說,你們在我識海乾什麼?”
長空覺得“識海”這個詞它們應該是聽得懂的,畢竟裡都是這麼寫的。
“我也不知道呀,我出現在夜空,然後就如流星般墜落,接著就進入你的識海了!”
神刀如此說,它又沒有臉,長空看不到它的表情,也無法判斷它說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