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鎮不大,站在入口處的歪脖子古樹下,能將古鎮一分為二的主道從頭看到尾,古道坑坑窪窪,行人卻是不少;雜亂無序的黑石建築,都挑著一杆旗幟,上麵寫著酒、色、財等字樣,讓人一眼便能明白是做什麼的!
天明穿著一身黑衣,但在領口、袖口都有明顯的白邊,這是鳳姬特意要求的,說是更有特色。而她自己,則穿著一件白袍,在下擺、袖口都繡著鮮豔的火焰圖案,尤其在腰間,她還係了一根同樣鮮豔的紅帶,將柔軟的腰身,突顯得更加纖細,符合她妖精的身份。
妖修當然不能在魔界光明正大地行走,所以,鳳姬現在的身份是戴著麵巾的魔女,身上的衣服雖然剪裁得體,很是好看,但並沒有什麼光華,完全看不出是皇級的寶衣。
天明牽著白馬,緩緩地走進古鎮,他本來打算直接進入“古戰場”,但一路走來,他看到了許許多多的修士向西而行,都是準備進入古戰場的,一路打聽,也證實了霓裳的說法,如今的“古戰場”,確實已經成了兩界修士的絞肉場。據說,有大帝隕落在其中,留下了帝兵和絕世寶物。
“真要是大帝寶物,四界其他大帝早就來了,還會等著王者和地皇來爭搶嗎?”
鳳姬如此說道,天明覺得也有道理,但他有不得不穿過“古戰場”的理由,所以他們還是來了!
滯留在古鎮的人很多,也很雜,酒肆裡,不時爆發出“喝”、“乾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天卵朝天”的吆喝聲;那個飄著“色”字的石樓前,有姿色不錯,身材也不錯的女子,大白天的當街拉客,不時有過往的魔修,在她的屁股上拍一下,在腰間摸一把,然後爆發出女人高亢的尖叫聲,和魔修們的怪叫聲。
這些都是即將進入“古戰場”,或是剛剛從“古戰場”退出來的魔修,他們即將麵臨生死,或是剛剛劫後餘生,將生死早就看淡,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該曬太陽時就曬太陽,他們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看向每個人的眼神,也很是凶猛,都不用一言不和,便能拔刀相向。
天明不怕麻煩,但也不想招惹麻煩,他牽著白馬,來到茶館,等到鳳姬下馬,他將“獨角陰陽獸”裝模作樣地收進靈獸袋,這才和鳳姬找了最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但還是有小二興衝衝地跑了過來。
“二位客官,喝點什麼?本店支持月滿西樓的交易點結算,兩位請放心消費!”
小二遞過來一塊血色的玉簡,天明隨意掃了一下,點了一壺茶,幾樣小吃,一邊飲茶,一邊側耳傾聽。
在異界,沒有衛星網絡,酒肆、茶館和青樓是消息傳播最快的地方,雖說魚龍混雜,消息不一定準確,多有誇張和捕風捉影之嫌,不過,帶著腦子當故事聽聽,也很不錯!
茶館不算大,縱橫六道,也擺下了幾十桌,此時也有上百人在飲茶聊天,沒有酒肆的熱火朝天,但並不冷清。
“說起來,我這已經是第四次進入古戰場了,一路走來,曾經並肩戰鬥的兄弟、朋友都血染黃沙,永遠地留在了古戰場,隻有我還苟延殘喘,當真不勝唏噓呀!”
一位看起來滿是滄桑的魔修,將目光投向西方,滿懷對故友的思念。
“前輩,你剛從古戰場回來,跟我們說說裡麵的變化吧!”
有一位看起來比較年輕的魔修,雖然也是王者,但應該跟天明一樣,是第一次來“古戰場”,充滿了好奇。
“是呀,前輩!自從五界合一後,天地大變,聽說古戰場也有了變化,不但充滿了機遇,也充滿了危險!前輩,你就跟我們講講吧!”
同桌飲茶的修士,都附和起來,那滿臉滄桑的修士,望了一眼年輕而又充滿朝氣的魔修,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和他的兄弟朋友們,他飲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微笑著開口。
“天地確實在變化,但哪有那麼快?五界合一也不過三四年而已!至於古戰場,我這次也隻是在外圍走了一圈,變化是有的,但並不明顯!”
“前輩,那真的有大帝隕落在裡麵嗎?不知道是哪宗哪派的大帝呀?還有神君,據說還有神君隕落了。”
年輕的魔王都是滿臉興奮,無論是大帝,還是神君,都是這裡所有人遙不可及的存在,是強大宗門的大長老或是宗主級彆的人物,如果是在過去,他們提都不敢提,但是,現在天地變了,天元1年發生在虛空的大事,雖然沒有幾個人說得清楚,但三四年時間過去,早已經有各種傳聞在天元大陸傳播。有人說天魔門門主下落不明,或已經隕落;有說白鶴書院的山長在生死之間,拿他的夫人桂月如當擋箭牌,這才僥幸撿回性命,但桂月如卻是香消玉殞;有說神界真武道場遭受重創,一門雙神君疑似被針對,所以,原本應該是萬道生宣布新紀元開始,最後變成了妖界昆淩廣而告之,成為了那個必定名垂青史,被天元大陸代代傳誦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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