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絕對沒有!”
樸九日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開口道,“卑職隻是表示心中,對公爵大人您的敬仰之心!”
說著,忽伸手㣉袖子當中。
然後繼續開口道,“其實下官昨日就到大明京城了,聽聞您昨日大婚。下官本來鬥膽想去討一杯喜酒!”
“但下官深知自己身份卑微,不能登堂㣉室。所以隻能等今日,才能對公爵大人您賀喜!”
說著,他再次上前,手中一個信封,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子上,“區區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公爵大人不棄笑納!”
“這...?”
李景隆低頭,看看鼓鼓囊囊的信封,有些意外。
“你給我送禮?”
“不是送禮!”樸九日擺手,正色道,“賀禮!一點心意!”
“嗬嗬!”
李景隆又笑了幾聲,隨手拿起信封,順著信封口往裡一瞄,沒看清!
然後乾脆,直接當著樸九日的麵,唰的把裡麵的東西抽了出來。
“哎喲...”
李景隆嚇了一跳,全盛魁的龍頭大票,一千兩一張,厚厚一疊,最起碼有十張。
“小棒子功課做的夠足?手麵也夠闊綽!”
“一出手就是一萬兩,而且還知道用全盛魁的銀票?”
李景隆心中琢磨片刻,皺眉看著樸九日,“啥事求我?”
“您看....嗬嗬嗬!”樸九日滿臉堆笑。
“我呢!”
李景隆手指,輕輕敲打桌麵,開口道,“我這人不太會講話,我也不愛講話,但是我喜歡講道理!”
“俗話說,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李景隆又敲敲桌子,“咱們素不相識。本公跟你們朝鮮國王也是素昧平生。你上來這麽厚的禮?對勁嗎?”
“真沒事....”樸九日擺手,堆笑道,“純粹是下官代表朝鮮國王,對您一片仰慕之心!”
“那行!”
李景隆拍拍桌子,“本公還忙,送客....”
“有事有事有事!”
忽然,樸九日連聲開口。
眼前這名紅得發紫的大明新貴,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對方不但壓根不說場麵上的話,而且一點套路都不講,上來就開門見山。
“有事就說!”
李景隆點點銀票,啪的用指頭彈出去,“彆跟我來這個!”
“這...這...”
樸九日為難道,“下官實不知如何開口?”
“拿著你的東西回去,本公沒時間跟你磨牙!”
李景隆皺眉,擺擺手。
他是大明的公爵,說句不好聽的,周邊這些小國的使䭾,他半點麵子都不用給。
莫說樸九日了,就算朝鮮國王來了,李景隆跟他稱兄道弟,都是抬舉他。
“公爵大人!”
樸九日上前俯身,猛的跪地,“求大人在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麵前美言幾句!”
“嗯?”
李景隆瞅瞅他,“你們朝鮮又想要占我們大明什麽便宜?”
“非也非也!”
樸九日慌張道,“下國豈敢!”
說著,一咬牙,“按理說上國有令,下國不敢不從。而且能為上國分憂,乃是鄙邦的福分....”
“嗯嗯嗯!”李景隆咬著後槽牙點頭,心中道,“就你們那記打不記吃的揍性,不是把你們丫打服了,你們忠個屁!”
“但是....”
樸九日說著,觀察下李景隆的神色,“下國國力實在有限!”
聞言,李景隆的神色變得鄭重起來。
“上國天朝數次北征,朝鮮身為下國,協助糧餉,籌集戰馬...”
“你等會!”
李景隆再點點桌子,“你說的這些,我大明給了錢的!”說著,又道,“而且每次都是多給的!本公記得,幾年前的北征,從你們朝鮮買了六百匹戰馬,光是綢緞就給了五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