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怕....”
“二丫頭!”不等李景隆說完,朱標皺眉道,“孤是為你好!”
“殿下提拔之心,臣感激涕零,但十萬兵馬事關重大....”
朱標皺眉,再次打斷李景隆,且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是為了你好!等你從遼東回來,就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瞬間,李景隆心中覺察到了什麼。
暗中想道,“如此說來,標哥讓我去遼東單單是練兵那麼簡單?而是彆有用意?”
“標哥對他四弟不放心?”
“不會不會,燕王朱棣現在絕沒有妄圖染指那個位子的心思,他現在也沒那個實力!”
“那是為了什麼?”
“莫非?”
就這一瞬間,李景隆腦中已經閃過一萬種可能。
“莫非是朝中要有大的變故,標哥怕連累到我,或者說牽連到我,把我遠遠的支出去?”
“明年是洪武十八年?”
“曆史上的洪武十八年發生了什麼事?”
“嘶....”
“臣是太子爺您手中的一塊磚!”
想到此處,李景隆馬上大聲道,“哪裡需要哪裡搬!”
“嗬嗬!”
朱標笑兩聲,“你小子哪來這麼多怪話!”
說著,笑容又陡然收斂起來,“記住,保密!”
去北平遼東練兵的事暫時還不能公開!
李景隆頓時明白過來,低聲道,“您老還不放心臣的嘴?”
“第二!”
朱標又豎起一根手指,繼續道,“既是去遼東練兵,那三千營你要好好的給孤練!”
“殿下放心!”
李景隆拍著胸脯子,“必是虎賁勁旅!”
“記住!”朱標又囑咐道,“多和你四叔學,他在你這個年紀,已經統兵上陣廝殺了!”
“我四叔?”
李景隆懵懂片刻,而後明白朱標口中的四叔正是燕王朱棣,趕緊道,“您放心吧,侄兒一定好好跟四叔討教!”
說到此處,他心中陡然不可抑製的酸楚起來。
看向朱標,片刻的失神。
朱標正在喝茶,不經意的抬頭對上李景隆的目光。
就見對方的目光之中,滿是愁苦.....還有不舍等.....
“怎麼了?”
朱標笑著拍拍身邊的椅子,示意李景隆挨著他坐下,“可是舍不得我?”
“我?”
李景隆迎著朱標的眼神,忽然語塞。
“好啦,知道你舍不得離開我!”
“我呢,也不願意你離開我!”
朱標笑著拍拍李景隆的肩膀,“但是,好男兒誌在四方,你若是不出去闖蕩一番,始終是溫柔鄉中的公子哥。俗話說,不經曆風雨,怎見彩虹?”
“我知你對我的依賴之心!”
“但我更希望你成材成器!”
“再說!”
朱標又笑道,“去遼東練兵,是開春之後的事,還有些早呢!”
“太子爺....”
李景隆忽的哽咽了。
“嘖!小樣...”
朱標笑道,“孩子大了都得離開家,難不成我還把你放在身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