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吉城被攻克,粟屋勝久身死族滅,覬覦若狹的朝倉家已經退卻,還想觀望的豪族們紛紛前來謝罪。
就在國吉城的廢墟下,義輝接見了逸見昌經等人。
逸見昌經等人看到國吉山上的慘狀,無不膽戰心驚,這樣的現場實在是太慘烈了,到處都是一股焦味,讓人不適。
他們恭恭敬敬的跪在義輝麵前,低頭行禮。
義輝一點麵子都不給他們,沒讓他們免禮,而是讓他們繼續低著腦袋。
他直接罵道:“你們這幫蠢貨,跟頭蠢驢一樣,說了好話不管用,非得鞭子抽。
現在你們看看粟屋家的下場,他以為他守著國吉城就沒事了嗎?我直接一把火燒了。”
他抬起手,稍微轉身,指著後麵的國吉山:“你們看看,那座廢墟裡都是燒焦的屍體,粟屋一族,連同他的郎黨都死了,你們呢,要步他的後塵嗎?”
逸見昌經等人哪敢提要求或者去反駁,他們隻能低頭哈腰,聽著義輝的教訓。
義輝隻是罵他們幾句,後麵說的話才鋒利的刀。
他毫不留情,要徹底鎮住這幫在地豪族。
“粟屋家乃大惡之人,幕府不允許這樣的家名留著,你們也記住了,背叛幕府,忤逆伊豆守,就是這般下場。
謀逆者不僅會身死族滅,而且家名永遠斷絕,幕府絕不允許有人繼承謀逆者的家名。”
“這…”
逸見昌經等人被這句話壓到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斷絕家名!
這個處罰對逸見昌經他們來說,這樣的懲罰力度前所未有。
逸見昌經連忙說道:“將軍大人,這…”
“怎麼?你們在害怕?”
義輝直接打斷逸見昌經的話。
“你們為什麼要害怕,這是對謀逆者的懲罰,你們為什麼要害怕呢!”
義輝的語氣越來越嚴厲,這每一個字都如一塊巨石壓在他們身上。
逸見昌經一肚子的話,最終化為一句:“將軍大人誤會了,我們絕對不是為謀逆者說話。”
其他人一看,作為水軍總大將,實力隻在粟屋勝久之下的逸見昌經都服軟了,白井等人不再有其他的奢想。
若狹的在地豪族們徹底的服軟了,他們對於義輝安排的事情不敢再有一句反駁,對武田義統這位家主也是恭恭敬敬。
義輝看逸見昌經這些人真的服軟了,這才對武田義統說道:“接下來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整頓國內。
首先是要檢地,登記人口,對於新開墾的土地,可以記在他們的軍役上,如果之後還有被摸排出來有隱藏的土地,就當謀逆者討伐。
至於斷絕謀逆者家名一事,你要向幕府申請核算,幕府確認無誤之後再實施。
你在檢地,登記完人口之後,就好好督促麾下郎黨訓練,隨時聽候幕府的差遣,明白嗎?”
武田義統也是低頭行禮,一一應下。…。。
若狹的事情告一段落,義輝沒有再過多的停留,很快就帶著武田家上貢的錢糧班師回朝。
將軍回京,細川晴元等幾位管領和名代都跑到京都外的街道上迎接。
他們也不想,隻是義輝武名太盛,他們都得給將軍麵子。
不止是他們,朝廷也派遣人來迎接了。
京都的街道上,義輝在眾星捧月之下,緩緩進入京都內,街道兩邊的市民都不敢抬頭去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