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慶心中一動,不是城市戶口,鎮裡的學校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當初他能上幾天學,還是因為當時公社下放過一個過來改造的壞分子,他心眼好,有文化會教書,當時社員們都放心把孩子交到他手裡讀書認字。
隊裡也沒有難為他,他平時任務也隻負責在村裡教書。
可老天偏不讓他命運舒坦,一個學生放學貪玩溺了水,有心人便把這件事扣在他頭上。
後來學校黃了,那個老師最後又被關在哪,全公社沒一個人知道。
武大慶當場就是一愣:“我……我……小遠,快謝謝古教授。”
小遠下意識要跪,古道遠親昵地摸了一把他的頭,好整以暇的等著他的搭話。
小遠也不知道說啥,他憋了一會兒:“古教授,以後您就是我爺爺,等您百年之後,我給您摔碗送終。”
“你這孩子。”
範科長剛要訓他,古道遠反倒笑了:“你願意叫我爺爺?”
小遠沒二話,跪地上就給古道遠磕了一個響頭:“爺爺。”
古道遠看得出,這孩子心重臉皮薄,這樣的孩子,忘恩負義的事乾不出來。
他哈哈大笑:“這孩子知道感恩,有出息!這麼的吧,供一個孩子上學也沒幾個錢,我回去也不用跟上級打報告了,這孩子上學的事我包了。”
武大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雖然他現在有了兩界門,但戶口的事卻不寬鬆,他有沒有門路,以他現在能力,小遠永遠沒有上學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