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夥子,你咋知道我姓汪,是不是之前來過啊,我瞅你還怪眼熟的?”
他是被係統抹過一次的人,聽到這樣的話不由得心中有些酸澀。
他笑了笑:“之前來過幾回,都趕上您這人多,您沒印象很正常。”
老汪立即稱了5斤小龍蝦在鍋裡炒。
多日不見,武大慶見老汪手臂粗了,腦門亮了,人也比之前精神抖擻,大勺在他粗壯的腕間揮舞著,仿佛有著使不完的勁兒。
見攤子隻有他一個人忙活著,沒見汪嬸,武大慶扯著閒話問到:“汪叔,您這攤子這麼火,一個人忙活過來嗎?”
見有人問這事,老汪頓時滿臉笑意:“原本和老伴兒一起忙活來著,但這陣子老伴兒身子有點不方便,就剩我老哥一個人了。”
武大慶頓時一驚,立即問道:“汪叔,您老伴兒她怎麼了?”
誰知老汪五官都要飛起來了:“彆誤會,我老伴兒啥病沒有,是我老來得子,又把老伴兒肚子弄大啦!”
武大慶聽得暈暈的,老汪今年五十九了,老伴兒比他小五歲,歲數也不小了,這個歲數懷孕?
老汪繼續笑道:“不理解吧?就連我也覺得很神奇。之前有個給我送貨的小夥子,給我弄過兩回王八,回去我就放血讓老伴兒熬了,誰知吃了王八渾身都是勁兒,鼓秋鼓秋就把老伴兒肚子弄大了。”
“如今都奔四個月走了,夜市裡人多,我還哪能舍得讓老伴兒過來,忙活不過來也得自己撐著,誰
讓禍是咱自己闖的。”
說完,老汪臉上笑意更濃了。
原來是這樣,武大慶心說,有時間回武家溝,去山裡打幾隻飛龍給汪嬸補補。
他們那有句古話,叫地上的驢肉,天上的龍肉,專治女人生孩子身子虛。
龍肉就是飛龍肉,是他們那特有的一種野雞,尾巴是花的,會在樹上飛。
據說用飛龍肉做的湯很名貴,而且做法也非常簡單,就算不加任何佐料,都滿屋子香味。
畢竟老汪叔闖的禍,也有他一半責任。
老汪那邊小龍蝦炒好了,打包裝好,我大慶付了現金結賬。
“現在用現金結賬的年輕人可少見了啊。”
老汪接過錢,感慨著,仿佛想起了什麼。
“原來給我送貨的小夥子就像你一樣,不會用手機,每次送貨都讓我給他用現金結賬。”
武大慶試探道:“送貨的小夥子?”
“是啊,給我送貨的小夥子,不知道咋了,說不送貨就不送貨了,連個招呼也沒有,也不知道家裡發生了啥事。”
說完,老汪又困惑地撓撓頭:“唉,瞧我這腦子,那小夥子長啥樣,我咋就不記得了呢,還是老了……”
武大慶心裡又酸又熱乎:“彆想了,沒準那天他就來了呢,到時候你就認出他了。”
“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