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慶立即頷頷首,實話實說:“是我走街串巷收的。”
“收,收破爛?你小子還乾過這個?”
武大慶嘻嘻笑了兩下:“看不出來吧,我就是隨了您,打小能吃苦。”
“彆嬉皮笑臉的,想收破爛就認真收,勞動不分貴賤,彆再給我捅什麼簍子。”
說完,武忠軍瞪了武大慶一眼,鬱悶的劃著一根火柴,準備把手裡煙點上。
這時就聽武大慶又道:“您坐的那個最貴,金絲楠木的,火柴頭彆弄上麵。”
武忠軍舉著火柴,點也不是,甩滅也覺得不穩妥。
“我去!”龍哥驚呆的趴在金絲楠木箱子上,驚道:“這得車多少珠子。”
“大慶,要不你趕明兒帶帶我得了,我瞅著你這些東西確實比我家裡擺的那些帶勁兒。”
武大慶笑笑,指了指書架上書:“這些都是關於古董的基礎知識,你先把他們看了,回頭我就領你收破爛。”
“我靠!”龍哥隨便拿出一本嚇了一跳:“還得學基礎知識?那還是算了吧,還不如賣手表自在。”
龍哥頗尷尬的清清喉嚨,又轉移話題:“咱手表可斷貨了,啥時候再放出點來。”
武大慶搖頭:“不急,饑餓營銷,喂太飽買的人容易沒有興趣。”
饑餓營銷?
龍哥撓撓頭,他不知道饑餓營銷是啥,隻知道自己肚子現在餓了。
一屋子男人,陳曉旭不願意跟他們擠在一塊,就挨著舒蘭站著,可是卻像受了吸引似的,一雙眼睛不由自主的總往他身上瞄。
屋裡飯是沒法吃了。
院子裡扯根電線,很快在眾人的忙活下,葡萄架下就掛了一盞燈,桌子也支了起來。
武大慶瞅瞅陳曉旭:“喜歡這個葡萄架嗎,要是喜歡回頭我再給你支個秋千。”
陳曉旭瞪了他一眼:“彆乾什麼都把我扯上,支秋千也是給你弟弟妹妹弄的吧?”
武大慶大模大樣衝陳曉旭一笑:“你周一到周六,禮拜天才是他們的。”
“呸,誰天天往你家跑啊我,也禮拜天來。”
兩人站在葡萄架下鬥嘴,武大慶臉是白生生的,陳曉旭臉是分嘟嘟的;武大慶的嘴唇是紅通通的,陳曉旭嘴唇是水嫩嫩的,嘴上鬥著,其實好的蜜裡調油。
王大膽笑著插話:“支秋千這活兒我熟,回頭我弄個輪胎,我這兩天在海城找房子,瞧人家有做的。”
武大慶這才想起王大膽也要在海城買房子。
“王哥,你房子看的怎麼樣?”
“差不多了,還差點手續沒弄好,到時候弄完,搬新家和你外甥滿月酒,王哥一塊請了。”
說完,王大膽拱拱手:“到時候大家都賞臉啊,托我兄弟福,我王大膽居然也能在城裡安家了,做夢我都夢見我太爺誇我,還說要在族譜上給我單開一頁。”
武大慶剛剛乾了好事,這點好事乾得讓他精神煥發,把下午買的東西都搬出來,全是硬菜。
有朋友捧著的感覺就是好,每拿出一樣他們都歡呼一聲,就差喊武大慶萬歲。
王大膽適時往外瞅瞅:“就差小夏了,要不咱再等會。”
在古墓的時候,夏韜然多次搭救過王大膽,王大膽心存感激,一直以小夏稱呼夏韜然。
龍哥忍不住吐槽:“我覺得那小子不能來,咱還是彆等了。”
“他都說來了,肯定來。”
“那小子屁眼沒準,這點沒來就是不能來了。”
丁曉龍去茅廁撒了一泡尿,尿著尿著打了一個顫。
他是屬狗的,每每尿的時候必須有這一下,隻有顫一下才覺得是尿完。
房子茅坑挨著街道,隱隱的,似乎有台吉普停在院門前。
他急忙提著褲子出去,壓低聲音:“你倆彆犟了,人好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