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在河裡的事?”
武大慶啞然失笑:“既然你都看見了,更應該知道我跟劉思蒙沒事,我會因為這件事被你要挾嗎?”
葛紅壓低聲:“但我要將這件事說出去,你光輝形象就毀了。”
雖然劉思蒙人早不知道哪去了,但武大慶仍不希望劉思蒙因為這件事遭受詆毀。
於是又將她手上蜜蠟打量一下,這個蜜蠟顏色猶如雞油一樣黃,蠟質濃鬱,一看品質就非常好。
但武大慶不想如了葛紅願,於是故作為難說道:“我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最多隻能給你十塊。”
“十塊?”葛紅驚了一聲。
武大慶急忙又拉著葛紅往旁邊挪了兩步:“行不行,你給句話,你那麼大聲乾嘛呀?今天的事情要保密,要是傳出去半句,我就到公社自我檢舉,說我的錢都是非法所得,到時候這錢就是贓款,就算到你手裡也要依法追回去。”
“我隻要錢,多一個字也不會說的。”葛紅說著,強把蜜蠟塞到武大慶手裡。
武大慶看著蜜蠟明明是高興,但心裡有點小鬱悶,明明拿到後世又可以賺錢,但是這種被威脅的心情很不美麗。
葛紅看著他:“你放心吧。那件事我要是想說,我早就說了,不用等到現在。”
武大慶隻得從兜裡掏出十塊錢,這時候剛好雷冬寶帶人送磚來了,緩解了尷尬。
敲鑼打鼓,拖拉機兩側都插著紅旗,果然按照他昨天說的做的。
武大慶:“冬寶哥。”
雷冬寶笑著從拖拉機上跳下來,紅光滿麵:“大慶兄弟,你說的可太神了,我就按照你說的做的,一路上不少群眾圍著看,還有的攔下來問我們磚怎麼賣,還沒到你們武家溝呢,就訂出去兩車。”
武大慶能感受到他身上喜悅:“還是你們燒的磚質量好,我隻是錦上添花罷了。”
大家聽了都哈哈笑了,紛紛過來卸磚,很快就把一車磚卸完了。
武大慶又招呼雷冬寶進屋吃飯,雷冬寶立即拒絕:“這回帶的乾糧,我們來之前真吃完了。”
見雷冬寶說的不是假話,武大慶又從兜裡掏出兩盒黃紅梅塞到雷冬寶手裡:“那就抽兩根煙,都到兄弟我這了,飯不吃煙也不抽的話,就顯得外道了。”
一旁剛拿了十塊錢的葛紅立即沒了喜悅。
一盒黃紅梅三毛八,兩盒黃紅梅就這麼隨隨便便給出去了,她那麼好的蜜蠟,卻隻給她十塊錢?
而當她看到武大慶腕上的手表又驚呆了。
這是大勞。
之前她反城探親時,在城裡的百貨商店見過,一塊表最低五六百。
而他的兜也不知道裝了什麼好東西,她一進來時就見了,怎麼掏也掏不完。
想到這,她有點不甘心。
武大慶為什麼這麼有錢,他的錢要是都給自己花,那該有多好啊?
想到這,她把手裡水桶遞給旁邊知青,就要離開。
“葛紅,你要去哪?”
葛紅悟了一下肚子:“我剛才好像吃壞肚子了,去衛生所找劉郎中拿兩片藥。”
不過她出了武大慶家可沒有去衛生所,而是拐到村獸醫牛百歲家,她知道牛百歲家有種配牲口的藥,用在大牲口上很好用,用在人身上隻需一點點。
於是她加快步子來到牛百歲家,而天助她的是,牛百歲家門敞開著,屋裡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