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激動的抓住武大慶胳膊:“大慶,隊長他不會出什麼事吧?隊長那頭電話叮咣的,還放炮了,不是遇到啥起義了吧?”
暖寶又好幾天沒見哥哥,偷溜出去要跟他一起去,武大慶連忙將暖寶拎回去,囑咐小遠:“你看著妹妹,餓了吃月餅,不許亂走。”
齊飛:“要不送我家吧,正好我媽可以帶著。”
小遠帶暖寶又不是第一次單獨在家,武大慶覺得沒有必要,又囑咐了兩句,武大慶便急匆匆跟齊飛到了公社。
可是還沒到公社,就聽公社方向隱隱傳來喜氣洋洋的鑼鼓聲,公社門口裡三層外三層圍的都是看熱鬨的群眾。
武大慶隨著路人目光一同看去,遠遠地,就看到一條大橫幅冒了出來。
武大慶眯著眼睛,便看到橫幅上寫著:“慶豐收,海城話劇團下鄉慰問演出宣傳隊”。
公社門口站著的慰問演出團個個戴著大紅花,武大慶一眼看到,武剛站在演員中間熱情的跟一位年輕的女演員交談。
那女演員有著端正大方的鵝蛋臉,微微上挑的丹鳳眼似乎會笑,秀氣飽滿的櫻桃小嘴緊抿著,那被眾星捧月的架勢,像剛過門接受長輩盤問的小媳婦兒。
齊飛踮著腳,眼神都要被勾了去:“咱大隊長跟說話的女演員是誰呀,長得跟仙女似的。”
“你未來嫂子。”武大慶笑著丟下一句話,就跑了過去。
叫了聲“武叔”,其實目光全落在陳曉旭身上。
陳曉旭原本就被武剛盤問的臉色發燙,看到武大慶熾烈著眼光跑向自己,立即難為情的將頭低下去,側過身輕輕埋怨道:“你說回家便沒了動靜,這會兒跑的倒快。”
武大慶眼裡隻有一人,恨不得立即把陳曉旭摟在懷裡抱,礙著周圍眼睛實在太多,這才收起破天大膽。
抓抓頭皮:“回來事有點多,可寫信一來一回又太慢,合計過兩天回去再給你驚喜。”
說完,他反問道:“可是之前怎麼沒聽你說,你們團還有下鄉慰問演出的事?”
陳曉旭微微一抬眼皮:“原本我是不用來的,還不是因為你?”
說著,她用眼睛示意了下,公社安排他們下鄉專座拖拉機,從喉嚨底下說:“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至於遭這種罪。”
武大慶笑道:“要不你就早點嫁給我吧,結了婚咱倆就能天天粘在一起,這樣你就不用追著我滿世界跑。然後我給你寫保證書,去哪都帶著你。”
陳曉旭聽著心如小鹿亂撞,都不敢看武大慶,臉紅心跳地道:“瞎說什麼啊,誰說要嫁給你,你走哪我跟去哪,豈不更遭罪。”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為了到武家溝慰問演出,陳曉旭從團裡出來,一路到武大慶所在公社,已經陸陸續續演了三場,雖然辛苦,但看到武大慶的一刹那,頓時感覺到異樣,連日來的奔波疲憊頓時沒了。
兩人又甜蜜地拌了幾句嘴,這才注意到,周圍目光都聚在他倆身上。
武大慶涎著臉笑:“你們乾嘛都這麼瞅著我,讓人話劇團的同誌看了,覺得我們多沒禮貌。”
武剛環眼眯成細眼,狡黠地笑著:“這姑娘來了就問武家溝在哪,你武叔我是老革命,那是什麼覺悟,一猜就猜到。小樣,有你叔的本事,眼光不錯。”
武大慶豎起一根大拇指:“武叔也眼力好。”
武剛表情也得意起來:“那可不,我就怕你小子相思,趕緊找了電話給你打過去。你要再晚來一會兒,人家慰問演出隊伍就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