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傳送門出來,武大慶蹬上自行車就飛奔到兵工廠醫院急診處。
門口大車不見了!
有那麼一瞬,武大慶腦袋都是迷迷糊糊的,他進門就衝著大廳咆哮:“孩子,剛剛大車送來的兩個孩子去哪啦!”
值班室裡麵幾個醫生大夫都從裡麵出來了,他們以為遇到了醫鬨,沒想到出來看到的卻是武大慶。
他們早已經都認識他了:“武大慶你彆急,今天急診室來了好幾夥病人,你說的病人是哪個?我們今天沒有接受兩個病號是孩子啊?”
武大慶極力克製住自己脾氣:“是兩個孩子,武家溝送來的,說肚子疼的那兩個。”
醫生琢磨了一會兒:“是個小女孩吧,兩個老鄉送來的,跟著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大點的男孩?”
武大慶比量了一下:“一個這麼高,一個這麼高。”
醫生點點頭:“對對對,是那麼大,那個小女孩被送手術室去了,從這邊上樓,你快過去吧。”
“手術?!”
“嗯,孩子哭著喊哥哥,估計喊的就是你吧?”
武大慶按照醫生指的方向上樓,巨大的恐懼籠罩著他,那麼小的孩子就要接受手術,想想暖寶要遭的罪,武大慶更是心如刀絞。
醫院走廊裡,小遠和白玉蘭並排坐在手術室門口,兩人雙雙沉默著,聽到走廊裡急促跑步聲,抬頭見是武大慶,小遠非一般朝武大慶抱了過來。
小遠撲在武大慶懷裡嗚嗚大哭:“哥,暖寶她……都是我不好,我沒照顧好她……”
“不怪你,怪哥,哥不回來這麼晚,暖寶就不能出事了。你跟哥說說,暖寶究竟是因為啥肚子疼的?”
小遠抽噎著,一抽一抽地說:“我也不知道,暖寶說餓,我就給她拿了奶給拿的月餅……”
月餅?
白玉蘭顫著身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見勢不妙,本能的想溜,被武大慶一隻手拽了回來,用力一甩,狠狠摔在地上。
牛大爺把大車停在醫院後院回來,在後麵喊:“大慶!那是你奶,你彆對她動手啊。”
武大慶狠狠的瞪著白玉蘭:“她連自己親孫子親孫女都害,我不認她!”
白玉蘭照自己臉扇了一巴掌:“不是我,月餅是你三叔給我拿的,我自己還沒舍得吃,我不知道咋回事啊。”
武大慶上前揪起她:“都這時候,你還想往我三叔身上潑臟水?”
白玉蘭眼角掛淚:“我沒有,我沒有。”
小遠哭著過來:“哥,月餅我也吃了,我沒事……不是奶,要不是奶過來,和牛大爺送暖寶送醫院,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辦。”
武大慶轉身對身邊的小遠吼:“你彆說話!你一個孩子懂什麼!你怎麼知道這個惡人究竟有多壞!”
武大慶回頭又對白玉蘭吼:“我一時心軟都想叫你聲奶!你不配!”
白玉蘭絕望的垂著胸口哭著:“是啊,我不配!我天天罵你是克星,現在看來克星是我啊!我克死了老伴兒,兒子也克光了,被人嫌棄攆回來,都是我的報應。”
“可是我沒想害暖寶啊,嗚嗚嗚……”
武大慶瞪著她:“你彆假惺惺,暖寶要是有個好歹,我讓你償命!”
武剛得到信兒也趕了過來:“:大慶!你先彆罵,問問具體是怎麼回事,要這事真是你奶乾的,我就把你奶送公社去,我們武家溝也不留她!”
武大慶話音剛落,醫院樓道裡又傳出腳步聲,幾個警察向他們這邊走來:“是誰報的警,聽說有個奶奶給自己親孫女下毒,我們現在過來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