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光是三叔回來了,就連身在外地的鳳萍子和武大國帶著金寶也回來了,還有老武家各個分支的長輩。
因為前一次武忠軍回來,便注意到之前老武家祖墳離公路很近,以他在外多年經驗,如果以後村子要發展,勢必要修路,修路就涉及遷墳,所以這次給武老貴武忠富下葬,索性就連祖墳一起遷了。
遷祖墳就涉及換風水,所以武家各個分支的長輩都過來了,把這件事看的很重。
但換風水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還因為武老貴這支支棱起來了,不但出了一個武忠軍這個大官,還出了一個屢屢立奇功,又心照不宣,會生錢的錢串子武大慶。
所以,這次遷墳由三叔支持大局,其實也就是掏大頭的錢。
三叔在這種事情上好說話,也就答應了,同時也讓鳳萍子帶武大國和金寶回來,雖然鳳萍子不孝,但武家的孩子還是要認祖歸宗。
武大慶跟武忠軍買完第二天遷墳需要的香燭紙錢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村西頭的土地廟,武老貴武忠富的棺材被武忠軍接回來之後,便一直停放在那裡。
武大慶在外麵路過幾次,在外麵磕過頭,今天還是第一次進。
心情自然是有些複雜的,畢竟血脈這種東西,不是你想割舍就能割舍。
他父親武忠田和瘸子媽的棺材也從老墳啟出來了,還有他們這支幾個長輩。
太爺爺、太公公,再往上輩分就更大了,武大慶就不知道怎麼往上叫了。
一頭大一頭小的棺材,上麵裹著的都是乾泥,全都散發著一股很讓人不舒服的味道。
等認出武忠田和他瘸子媽棺材之後,武大慶表情終於繃不住了,跪在棺材前痛哭了起來。
沒了父母之後的日子真是太難了,幾次帶著弟妹走投無路,在鬼門關前徘徊,看到父母棺材那一刻,所有心酸都被激發了出來。
等武大慶哭夠了,武忠軍才拍了拍武大慶肩膀讓他起身,因為家裡長輩都到了,他們還要回去招待。
所謂招待就是吃飯,在白玉蘭院子搭的棚子,裡裡外外擺了五十多桌,因為武家現在支棱了,就連門前路上都支滿了桌子。
不過即便支了這麼多桌,武大慶的院子武剛沒讓人動,而是替他把大門鎖好,沒有他掏鑰匙,誰也不能往他院裡去。
等武大慶回來,武剛又把鑰匙送回武大慶手裡:“大慶,叔不知道你屋裡究竟有啥東西,誰也沒讓進去禍禍,免得你再丟了什麼東西。”
“哎,謝謝武叔。”
“暖寶怎麼樣了?”
“三嬸在醫院陪著,明天田小武過去。”
武剛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要轉身方想起來:“你奶回來又是咋回事?”
武大慶想都沒想,便脫口道:“估計是想我爺和我大伯了吧,鳳萍子他們這次也回來了,估計也捅了我奶心窩子。”
武剛歎了口氣,想想鳳萍子所作所為,表情也是無奈居多。
武大裕牛大娘帶著村裡人在灶台前忙活著,還有剛剛回來的鳳萍子,像是沒發生之前的事,忙活的風風火火。
不過她屬於支嘴的性格,兩片薄唇忙活的風風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