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曉旭安全回到女知青宿舍,武大慶站在廚房門口依舊依依不舍。
這時黑暗裡突然傳出一道聲音:“武哥,你怎麼在這?”
等聲音走近,武大慶看清來人是大牛。
陳曉旭剛從這屋出去,武大慶擔心大牛看到什麼。
萬一他嘴巴大,再編排點什麼傳到村裡那些婦女耳朵裡,說不定再編排出什麼。
想到爐子邊的東西還沒收拾,武大慶搶先一步進屋先把吃剩的飯菜和水果都收進空間戒子。
等他收完,這時大牛剛好跨過門檻也走了進來,進了屋鼻子還一陣抽著:“好香好香,你背著大家整啥好吃的?”
“就是晚上慰問演出團吃剩的菜,我肚子餓了,拿過來點熱熱。”
大牛進屋四處翻箱倒櫃找:“還有嗎,正好我也餓了,也想吃一口。”
武大慶做出一副你來晚了的表情:“我都吃光了,一點也沒有剩。”
“啊?”大牛遺憾的直哼哼。
武大慶倒不是舍不得給大牛吃,可那些菜都是陳曉旭吃剩的,隻有他才配吃,最次是小遠暖寶,被大牛聞到味兒都恨不得把他鼻子挖掉。
不過瞧他遺憾的樣子又不忍,裝樣子在就近的碗架裡掏了掏,從裡麵掏出一包桃酥:“既然你那麼餓,我這包私藏的桃酥就都給你吃吧。”
“哇!”大牛眼睛都要瞪成牛眼睛了,嘴巴也合不上:“我就說你肯定有好東西。”
大牛正準備把桃酥往嘴裡送,一眼看到爐子邊有瓶沒喝完的可樂,驚道:“這是啥?”
武大慶一看,他剛才疏忽了,收了飯菜和水果,忘把可樂收起來了。
大牛沒見過可樂,好奇道:“這是城裡的汽水吧?是你喝剩的吧,讓我嘗嘗。”
說著,伸手就要夠可樂。
這怎麼行!
汽水裡可有陳曉旭口水,要是讓他喝了,不是相當於間接那啥了麼,武大慶不可能同意!
武大慶搶先一步將可樂瓶從地上撿了起來,大牛有點不高興了:“武哥,你咋這麼摳,就讓我嘗一口還不行嗎?”
武大慶嘴角有些抽抽:“汽……汽水不好喝,我……我往裡麵彈煙灰了。”
“啊?”大牛臉委屈的都要委屈成苦瓜了,他撓著頭,望眼欲穿的盯著可樂:“你不是騙我吧,城裡的汽水還能不好喝?”
“這我能騙你麼?我真彈煙灰了,你要是想喝,等下回進城我請你。”
怕大牛還惦記,武大慶急忙把剩的可樂都倒掉。
大牛連連可惜:“那咱說準了。”
“準了。”
大牛又高興起來,美滋滋吃起桃酥。
桃酥乾,吃了幾口吃渴了,大牛遺憾的望望空可樂瓶,隻得去水缸舀了瓢涼水喝。
因為臨時出了變故,又請了戲班子原因,張陰陽將下葬日期改為後天早上。
等武大慶回到家的時候,隔壁白玉蘭家棚子依舊燈火通明。
因為剛剛看了慰問團演出原因,他們都興奮議論著,聲音最高的是武大國,他興致上來,乾脆模仿起單老師說書。
似乎把之前六親不認的事都忘了,金寶也一口一口奶叫著,雖然白玉蘭依舊瞅著他們笑,但武大慶了解白玉蘭,雖然她見了武大國和金寶依舊很開心,但跟之前還是有點不一樣。
他記仇就是隨根,武大慶知道鳳萍子攆她回來那件事,白玉蘭心裡也肯定記著呢。
總之,他們那邊鬨哄哄的,他院子倒很安靜。
武大慶回屋瞅瞅已經睡著的小遠,想著這時候暖寶也應該睡了吧。
白天田小武幫看著,晚上有舒蘭,武大慶還是放心的。
因為暖寶的事,小遠也瘦了不少,武大慶心疼的看著他,大概是心有靈犀,當武大慶剛靠近,小遠變醒了,叫了一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