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說完,拿著手術刀便朝武大慶肩膀上的傷口劃了下去。
鋼珠打的深,司南一刀下去便碰到神經。
“我呲!”
驚得司南手頓時抖了一下:“你不是說你能忍住嗎?”
武大慶咬著牙:“我隻說我能忍住,但我沒說我不會疼啊?”
“那你還能受得了嗎?”
武大慶再次點了點頭。
瞧著武大慶染滿血的傷口,司南心軟了下來:“當時情況挺緊張的吧?”
“還好。”
“不是說你挺有本事的嘛,怎麼還讓自己挨了一槍?”
“當時我身後站了一個劇團女演員,我想我要是躲了,子彈不就打在她身上了嘛,她一個女孩子,不像我一個男的皮糙肉厚。”
“原來又是憐香惜玉啊,你還挺偉大!”
司南內心的醋意又被武大慶成功激了出來,趁武大慶還得意的當兒,手起刀落,快準狠的將鋼珠從武大慶肩膀裡剜了出來。
“我呲!”
武大慶這時身體和神經都很放鬆,冷不丁肉被那麼一剜,頓時起了一身白毛汗。
等陳曉旭從水房取回水,司南剛好替武大慶包紮好了。
武大慶咬著牙:“一點也不疼。”
術後,又有警察過來給武大慶做筆錄,等做完筆錄,得知武大慶受傷消息的王大膽、紀龍和丁曉龍剛好到達醫院。
“我靠!是哪個癟肚子讓你受的傷,再讓老子見到他,老子知道非弄死他不可!”
看到武大慶,紀龍便憤憤不平道。
武大慶撬著二郎腿躺在床上:“恐怕你是沒機會見到他了。”
“為啥?”
“惡霸、調戲婦女、非法持槍,如果再被查出點彆的什麼,估計就得小命不保。”
紀龍還是有點憤憤不平:“那還是便宜他了。”
王大膽突然想起夏韜然:“夏韜然他人呢?”
“跟馬德勝回去做筆錄了。”說完,武大慶看看表:“時間差不多,他應該也快過來了吧。”
這時醫院樓下突然閃了一抹紅色。
武大慶以為是警車,立即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你看這不就來了,還是馬隊親自開車送過來的。”
說著,他目光順著窗戶往外眺。
“我靠!著火了!”
幾人齊齊往窗外望去!
那片紅色哪裡是警車,而是斜對麵病房一樓著火了!
紀龍立即囑咐武大慶和陳曉旭:“你們待在這彆動,我們幾個出去救火!”
說著,紀龍環視一周端起臉盆,王大膽拿起痰盂,丁曉龍不知道該拿什麼,想想端起地上的夜壺。
火勢不算大,消防車來了,很快將起火點撲滅,並將樓裡患者一一轉移出來。
武大慶不放心,望著走出來的人群,卻不見王大膽紀龍和丁曉龍。
武大慶欲往裡麵走:“我還有三個朋友在裡麵。”
消防員攔著他:“我們已經檢查過了,裡麵的人都已經疏散,不可能有人。”
“怎麼可能,他們進去救火,到現在還沒出來呢!”
司南不由得想起了什麼:“難道他們是去了地下一層?”
在場的醫護人員神情頓時一抖。
這時,就見王大膽紀龍他們三個摻著個人走出來,他們看到消防員一臉自責:“地下一層一共困了三個人,我們竭儘辦法用人工呼吸救回來一個,另外兩個實在沒救回來。”
司南嘴唇顫抖著:“你,你們說什麼?”
臉色變得煞白,像是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武大慶突然聯想到什麼:“地下一層是什麼地方?”
夏韜然剛好走來:“太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