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資格。”方明雙手插兜，微微昂起頭，語氣不卑不亢，“我站在這裡，就說明我能代表人類。”
談判逐漸深入，蕭霖的語氣始終平穩，娓娓道來：“海王閣下，我們知道，機械天國一直在拉攏海族，但您應該清楚，他們的目標從來不是合作，而是利用。”
“利用？”海王嗤笑，低頭看向蕭霖，“你的意思是，人類不會利用我們？”
蕭霖迎著海王的目光，語氣篤定：“人類的陸地資源對海族而言無用，但海洋的平衡卻是你們賴以生存的根本。而機械天國，它們想要的不是資源，而是徹底摧毀。您認為，它們能保全海洋？”
海王沉默，背後的一位海巫冷笑道：“人類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有深淵之息，隨時能讓海族滅絕。”
“如果我們真的想滅絕海族，為什麼還要來談判？”蕭霖淡淡開口，“事實上，深淵之息的產量有限，它隻能用來震懾。我們沒有能力，也沒有意願去徹底摧毀海洋。”
雙方的言辭交鋒如同波濤一般，你來我往，水流湧動聲夾雜著雙方的聲音，將氣氛烘托得愈發緊張。
“夠了。”海王突然抬手，身後的海族強者們紛紛安靜下來。他的目光掃過眾人類強者，嘴角揚起一抹冷意，“你們說得天花亂墜，但這世間的規則從來不是靠嘴說出來的，而是用實力證明。”
方明微微眯起眼睛，語氣平靜：“什麼意思？”
“我們可以合作。”海王緩緩開口，“但有一個前提——你們得證明，你們有資格讓我們合作。”
“怎麼證明？”蕭霖沉聲問道。
“打上一場。”海王的語氣透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勝者定規則，敗者閉嘴。”
蕭霖看向方明，目光複雜，“你怎麼看？”
方明揚起嘴角，語氣輕鬆中帶著一絲冷意：“還能怎麼看？打就打唄。”
夫子大笑，扯開嗓門道：“行！我早就手癢了，就怕你們不敢來！”
“夫子，這裡不是逞強的地方。”蕭霖皺眉提醒。
“我知道。”夫子揮了揮手，“但拳頭比嘴巴好用，這種場合，我喜歡。”
海潮聲漸漸平息，沙灘上的氣氛卻愈發凝重。人類與海族強者隔著一段距離對峙，每一雙眼睛裡都藏著銳利的光芒，仿佛稍有動作，整個海岸就會被撕裂。
海王掃視一圈，最終將目光停在蕭霖身上，冷聲說道：“既然你們同意，那就說說規則吧。是所有人一起上，還是一個接一個地死？”
“我們不是來拚命的。”蕭霖微微調整了一下袖口，語氣平和，卻不卑不亢，“雙方派出五人，單挑對決，勝者多的一方定規則。”
“有意思。”海王的嘴角微微揚起，冷笑中帶著一絲不屑，“你們以為這種小把戲能保住顏麵？不過，我答應了。”
他轉過頭，伸手一揮，站在他身後的五位海族強者齊齊上前。
為首的是那位高大的魚人領袖，手握三叉戟，滿臉森冷的笑容：“第一場，我來。”
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名海巫，全身被暗藍的水流纏繞，手中的法杖微微閃爍，像是蘊藏著某種深邃的力量。
第三位是一個形似鯨魚的怪物，體型矮胖但力量感十足，每一步踏在地上都會讓沙灘震動。
“我們這邊，也派五個。”蕭霖回頭看向方明和夫子，“第一場，誰上？”